乱匪喘着粗气,嘴唇发白,还未开口;朗希尔德抢先一步说道:“他们是德鲁兹派的乱匪,我打猎回来时正巧碰上了他们在树林里聚集,我想探听他们的计划,但我被他们发现了,于是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乱匪目光闪烁了一下,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倔强:“我们的结社和你们的统治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是你们突然开始排查我们,抓捕我们,我们才被迫反抗的!”
李漓目光一寒,压低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在前几天的夜里,你们派人进入摄政府,意图何为?”
乱匪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与愤怒:“我们的组织从未发动过任何针对你们的行动!也没有听说有人潜入你们的摄政府。倒是我们在那天夜里,突然失去了两个勇士,一个被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城里,一个彻底失踪了。”
空气中一时沉寂,只有远处的风声和几声低沉的喘息回荡。李漓的脸色逐渐恢复平静,但那股威压却愈发强烈。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不杀你,但你回去告诉你们的首领,最好立刻撤出我的国家。否则,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
乱匪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恐与愤怒,但最终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挣扎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树林深处走去。
蓓赫纳兹收起刀,血迹在她的手腕上滑落,她走回到李漓身旁,眉头微皱,低声道:“就这样放他走了?”
李漓静静凝视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神色冷峻,语气却淡然自若:“他活着回去,比死在这里更有用。他能把我的态度带回去,同时带回去恐惧。”
陌生女人没有急着离开,她从容地收起弯刀,细致地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动作精确且不慌不忙。她的神情始终冷静自若,仿佛刚才的激烈战斗不过是日常琐事。她的目光轻轻扫过地上的尸体,随即俯身,利落地在死者身上搜寻财物。李漓淡定地看了她一眼。
“摄政大人,这些钱就算我为您效力的酬劳吧,都赏给我了可好?像您这样的大人物,总不至于还要和我分这些战利品吧?”陌生女人的语气中带着戏谑,没有一丝恐惧,眼神中反而透着一抹淡然与思索,仿佛对生死早已见惯不惊。
李漓轻轻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赞赏:“你倒是身手不凡。”
陌生女人抬起头,目光坚定,毫不避讳地与李漓对视。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再次揭开面纱,“在这个世界上,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她的声音低沉而带有一丝沙哑,像是久经风沙的人,言辞里透露着一种无言的决绝。
李漓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