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总不会真想留在这货栈里,当个出苦力的伙计吧?那也太屈才了。”
观音奴轻轻眨了下眼,像是在认真掂量,语气柔和得几乎像在说一件极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且……若你当真就只有这点用处,那如今,你知道的也都对我说了。对我而言,你已经没有半点价值。”
观音奴顿了顿,嘴角缓缓扬起,目光带笑,却透着一丝凉意。她语调一转,娇软得像滴了蜜,眉梢微挑,语声却宛如刀尖缠着丝绢,轻柔而致命:“而且,我都和你说了那么多悄悄话……你若仍然不肯听我的话,你叫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观音奴唇角再扬,笑意森冷如霜雪覆刃,语气从容狠绝,仿佛覆盏毒酒,滴水不溅:“倒不如——我们接着……”
“啊?接着……什……什么……”兴宁绍更喉头一紧,下意识问道,语气里已带慌。
观音奴垂眸一笑,语调轻快得近乎俏皮,却字字如钉:“咱们接着把你剐了喂狗吧!”话音未落,观音奴忽地仰头大笑,笑声清脆刺耳,却透着彻骨的讥诮,如刀割竹篾,咯吱作响:“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还未落下,兴宁绍更脸色已骤变,猛地抬起头,声音发颤,几近哀求:“别、别、别!我这身伤还没好……等我的伤养好了,立刻回去就是了!”
兴宁绍更直视观音奴的双眼,语气压得很低,却字字发冷:“你这副心肠……竟真能歹毒到这种地步。”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锐意,语气中透着一丝似真似假的冷嘲与试探:“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阴狠毒辣,心思百转……可到底又是怎么被逼得从西夏灰头土脸地逃到泰西来的?”
观音奴闻言,并不动怒,反倒轻轻一笑,笑容淡淡,仿佛春水漾起的一圈涟漪,浅浅,却未触及眼底。只是她的目光在刹那间微微一凝,像是某根早已封存的旧刺,被冷不丁拨动了。她的声音听上去平静无波,实则字字透着一丝森寒的怨意:“怪,只能怪我那昏聩的父王——只信他那个扶不上墙的世子,却从不肯听听我这个庶出女儿的一句好言相劝。”
观音奴轻轻一顿,语气一转,陡然森冷如霜,字字如寒刃凌空而下:“所以,晋王爷兵败灭族,上下一百七十余口被屠戮……死得一点都不冤!最可恨的是——那老糊涂死到临头,还依然不忘拉我下水。”
观音奴缓缓挺直脊背,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像是从尸山血海里挣脱出来的鬼影,吐出一句冷笑:“幸好,我可没那么愚蠢。”
忽然,观音奴猛地转头,对着门外发出一道指令:“野力茹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