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像个泼妇撒野一样耍无赖!”兴宁绍更气息发颤,声音破碎,眼神却死死瞪住她,像条被逼进死角还露着獠牙的野狗,眼底仍燃着一丝未泯的怒火。
观音奴慢悠悠撩了撩额发,嘴角勾起一抹市井小贩式的笑:“我一上来就问,你就肯乖乖说?先抽你一顿热热身!等把你这副贱骨头的傲气打掉了,再问也不迟。”她话锋一转,眸光一凛,语气忽然冷若冰刀:“而且你听清楚了——我叫李绮罗,不是嵬名绮罗。老娘早就跟嵬名家没半毛钱关系了。”
“好好好,李大小姐——姑奶奶!”兴宁绍更疼得像蚂蚁在火上爬,声音都变了调,“你——你总得先问一句试试吧?万一我真招了呢?!”
观音奴翻了个白眼,双手一摊,语气一脸流氓气:“我还没想好怎么问呢。等我想好了,再说。”
兴宁绍更气得脑门青筋直跳,眼珠子都快瞪出眶来,咬牙切齿地吼道:“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你倒是开口啊,别跟我玩哑谜!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兴宁绍更喘着粗气,嘴角止不住地抽动,语气一半恼火一半挖苦:“要不这样,你换个法子试试?比如——拿银子砸我!说不定我立马就见钱眼开、卖国求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道的我也能现编!专挑你爱听的编,编得比说书先生还顺溜!”他声音越说越高,语速也越飙越快,像是胸口那股窝囊怒火终于找到宣泄的口子:“或者你干脆派俩美人儿来,搔首弄姿、对我嘤嘤几声——没准我一激动,立马全招了!兴许还哭着求你们让我多说几句!”
兴宁绍更一边狂吼一边挣扎,铁架子被拽得“吱嘎”乱响,最后愤愤不平地爆一句:“还有啊,抓我回来蹲大牢,好歹也得管顿饭吧?我都快饿成麻杆了!从被你们党项贼拎进这破地方开始,连根葱都没见过一根!”他咬牙怒吼,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破口大骂:“你们党项秃子到底懂不懂规矩?‘先礼后兵’听没听过?!一上来就抡起鞭子往死里抽,真当这儿是马市里训牲口啊?!连劫道的山贼都比你们讲人情懂仁义!”
观音奴眉毛一挑,随即“啪”地一声,一巴掌甩在兴宁绍更脸上,嗓门拔高如炸雷:“闭嘴!契丹杂毛!老娘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银子砸你?至于美人儿——”观音奴猛地一口唾沫啐在地上,眼中满是刻骨的鄙夷,“找个娼妇都得花钱呢!你还想白嫖?你哪来的脸?!再说,凭什么让老娘掏钱给你享福?”
“啧啧啧,原来你不舍得花钱啊……”兴宁绍更挑了挑眉,嘴角一咧,语气又贱又痞,“那你自己上呗!本少爷——勉强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