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在石柱上抓出五道深可见骨的沟壑,百年了,我们用血海浇灌的锻造炉,用魂魄淬炼兵器,如今竟被这些凡人的奇技淫巧比下去?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灰袍鬼仆颤巍巍捧着新铸的鬼面盾牌跪伏在地:尊主,这是工匠们改良后的
改良?改得连凡铁都不如!鬼母一脚踹飞盾牌,金属撞击地面的脆响里混着怨灵尖啸。她扯开胸前缠绕的锁链,露出心口处黯淡的鬼火印记,
主公麾下的谋士竟能用流水驱动机床,将阵法与原石结合成毁天灭地的杀器!而我们还在守着吃人的锻造术!你们可知,当主公的火炮亮起时,我们鬼族锻造的兵器连个响都发不出!
血池突然沸腾翻涌,无数苍白手臂从猩红液体中伸出,抓挠着虚空发出哀嚎。
她掐住鬼仆的咽喉,看着对方瞳孔逐渐涣散:告诉那些老古董,若三日内拿不出能抵御火炮的防御,就把他们的魂魄炼成引火灯芯!
当鬼仆的尸体沉入血池,鬼母瘫坐在镶嵌着人骨的王座上,望着自己掌心逐渐透明的皮肤。远处传来沉闷的雷鸣,血色天空裂开蛛网状的缝隙,一缕月光穿透云层,在她发间凝成细小的冰晶。
主公...你当真要舍弃我们?
她抚摸着王座上逐渐黯淡的鬼族图腾,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滴落在图腾上,却再无法激起任何光芒。
殿外传来工匠们的低语,鬼母突然暴起,将整座宫殿震得摇摇欲坠:还不去锻造!等主公的火炮帮他攻城掠地,咱们就彻底没有用了,你们连做引火材料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