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除了统一各省征税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把实物赋税变更为白银赋税,没看到徭役都要折银征收。
所以,以后实物赋税变少,户部就算搞出这样的商会,也只能做几次,把以前府库里堆积的实物处理掉,然后就变得无事可做了。
“首辅大人。”
魏广德说服张学颜以后,这才转头又对张居正说道:“这百余万两银子的积欠,朝廷一笔勾销怕是也不合适。
我担心地方上继续效仿成例,不管大灾小灾都往大了报,意图蒙混过关。”
魏广德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担忧,这些积欠,在全国推行一条鞭法后,肯定是要全部免除掉的。
有了额定赋税,地方上也不好收缴欠税了,顶天就是最近两年的还能追一追。
“善贷,你是何意思?”
张居正看向魏广德,问道。
“都察院派出御史再次审核这些税目,若确定因灾为收上来,就直接请旨诏免。”
魏广德开口说道。
以前是运行地方上积欠,时间长了就成了糊涂账,收还是不收,户部也为难的很,毕竟挂在账上。
魏广德现在要做的就是,一旦合适核实遭灾,都察院巡按御史上报附议,朝廷就直接请旨减免钱粮。
“这种核查不在当年,而是在次年派出巡按御史进行核查。”
魏广德继续说道。
这样的安排,就等于是过了两位巡按御史的手,对于防止地方上勾接御史,瞒报谎报灾情多少有些制约。
张居正听完后,微微点头,随即看向陈炌,他是都察院大佬,魏广德的意见其实就是把责任推到都察院身上。
一旦出事儿,都察院首当其冲要背锅。
地方官员虽然是始作俑者,可经过都察院御史核准,可不就把锅接过去了。
陈炌心里也是一番盘算,虽然责任落到都察院头上,可若是御史正常办案,其实也不会有什么事儿。
随即,陈炌就微微点头,表示都察院可以接受。
“好,此事下来草拟个章程,等待宫里批红。
这些户部清理出来的积欠,还请陈大人安排御史核查上报实情。”
张居正也觉得,单靠以前上奏的东西直接减免钱粮确实不妥,容易滋生下面人手脚不干净。
减免可以,只要能经受住都察院的核查,他自然也无话可说。
事儿算是定下来,之前紧张气氛也缓和下来。
刚才可不就是户部盯着这些积欠,请旨追缴引发的紧张。
实际上,地方遭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