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烫手的山芋,对朝廷来说拿不起又放不下,朝臣们对此更是忌惮慎言,再不敢触碰这个话题。
于是第二日,朱衡就以工部部议上奏,欲前往南直隶,实地查勘迦运河走向。
然而自他开始,却引发了一场长达三十七年的“泇河之议”。
而现在,大明万历年间河政已经发生了明显变化,在魏广德坚持下,迦运河避免了此后长达二十年的争论,在其推动下直接进入明廷视野。
当时舒应龙任总河尚书,他借宣泄微山湖及其鱼台等县积水的议题,奏准在韩庄开一支渠,从韩庄向东,引湖水经过彭河走泇。
朱衡苦笑道。
朵颜部先在喜峰口外借口“邀赏”,在周边大肆烧杀抢掠,企图诱明军出塞。
那就是有前车之鉴,你魏广德反对他的意见,但你的办法也行不通,不比他张居正的办法好。
朱衡当着魏广德的面再次提出开迦运河,其实也是相对于胶莱运河,开凿迦运河要实际一些。
主黄派以潘季驯、万恭、常居敬等为代表,他们认为当时的根本问题是黄河,只要集中全力把黄河治好,既可以使百姓摆脱黃祸,又可以借黄行运。
“善贷以为如何?”
在“泇河之议”中,以潘季驯为代表的主黄派反对开泇河。
综观明代围绕山东南部的治河保运,朝廷大臣在主张上形成两派:即“借黄行运”派与“避黄行运”派。
奏报开泇“有三难,大略如遵指”,并说现在的漕河已经畅通了,徐、邳之间堤高水深,不必再另行开河了。
没了交战的底气,自然只能请降一条路。
到此时,开挖迦运河已经由考虑变成必须,朝中大臣这才开始支持此议。
韩庄支渠开挖虽然仍没有解决运河避开黄淤的问题,但它却在很大意义上揭开了开挖泇河的帷幕。
“五年?”
开挖泇河之役,看似已经说动了万历皇帝的心,即可成为现实。
支持开挖迦运河,保住漕运畅通,对朝廷有利。
次日回到内阁办差,就收到兵部公文。
不过或许是因为和明人交道打得多的缘故,他们请降的同时也请求恢复封贡。
“工程浩大,需要求稳,第一年主要是再次确认开河的可能性。
这一次,总河都御史万恭回来后对朱衡讲述所见所闻,让朱衡转变了看法。
万历三十一年,时任总河侍郎的李化龙再一次提出开挖泇河通运,并于次年正月上《请开泇河酌浚故道疏》,其中提出开泇河的“六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