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必特意叫我来,我说话不好听,又控制不住脾气,你如今这把年纪,次数多了像是我在欺负你。”
晏辞把晏子归叫到书房,“从前不曾问你,你在嘉兰关都看了哪些书?”
“别说你没看,你祖父母还能看你是个睁眼瞎。”
晏子归看她,“父亲日理万机,难道还想亲自教导我功课?”
“我是你爹,这是我该做的。”晏辞皱眉,“家中的女夫子你不愿意学,你弟弟们的老师,只怕你不喜,哪句话说的不对引来你反驳,倒臊了老面。”
“我如今在你面前已经脸面全失,你我都能自在。”
“听起来,父亲对我小有怨言啊。”晏子归轻巧笑道,“比起父亲教导我功课,大材小用,不如父亲跟我说说京中各家的情况吧。”
“万一我瞎猫撞上死耗子考上了,进了宫里也能心里有数。”
虽然晏子归对晏辞重视莫欢有些微词,但是当晏辞真的开始和她讲各家的情况,并没有对她考上考不上的事发表定论,晏子归觉得他其实也还不错。
父女俩第一次单独相处了一个时辰,都不觉时间难过。
离开晏辞书房的时候,晏子归回头问,“如果我第一场考试就没通过,父亲会不会觉得丢人。”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童生考秀才,能一次过的都是天资聪颖,谁不是日夜苦读,反复参考,有谁笑白发苍苍的秀才?”
“白发苍苍那也是考上了。”晏子归低头,“可惜我只有一次机会,考不上,就不能再在这件事上证明自己。”
“那人生还那么长,在这件事上证明不了,就去另一件事上证明。”
晏辞站起,“谁也没要求你必须考上,你无需担忧,就当是一场游戏。”
“只要你爹位置还稳,无人敢当面笑你。”
临时决定报名,离第一场考试的时间,只有短短三日,丁妙双过来找她,“我的嬷嬷是宫中放出的教养姑姑,让她告诉你一些宫里的禁忌,和行事规则。”
丁妙双还拿出一叠作业,“这是夫君知道你要参加女官遴选,给你找的一些历年真题,你看看,女官遴选同科举不同,不需要你观念新颖,剑走偏锋,四平八稳是最好,有许多礼仪题,可不能从自身出发,万事以维护正统,皇家脸面为第一要领。”
晏子归翻着题册,连连点头。
“还有。”丁妙双凑近了说,“我知道你跟祖母学了医术,能识病治病,但是女官遴选,你万不能泄露你会医。”
“宫中没有医女?”
“宫中自然有医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