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听话听音,“子归今日惹姨母不喜了?”
“小孩子家家,难道我还和她计较?”莫欢摇头,“你也不许说她。”
那就是确有此事,晏辞问,莫欢就是不说,甚至说明日的生日宴也不办了,同亲戚们说一声,她们也能理解。
因为子归生日宴都不办了?
看来事不小。
晏辞从落梅堂出来就去找宋时想问个清楚,进屋看见她看着桌上的暖帽发呆,“马上四月了,这个还没收起来?”
宋时淡淡看他一眼没言语,将暖帽放进箱子里,让人收起来。
碧云笑说,“这是大姑娘孝敬娘子的暖帽,瞧瞧这皮毛的光泽,刺绣的配色,可见是用心了。”
“我没有吗?”晏辞问。
“大姑娘给主君,几位郎君都准备了荷包,主君多一副皮毛腿套,针脚密密实实的。”
晏辞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宋时说一句,“不定是自己做的还是买的。”
“总归是她有心。”晏辞捏着荷包问,“今日子归在落梅堂说什么了?怎么姨母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么孝顺的孩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子归说这家的老太太在嘉兰关,为何还有一个老太太?”宋时看他,“当时莫家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姑母一句这个说来话长就含糊过去了。”
但是含糊过去了吗?宋时不觉得,不过她也不多嘴,这屋里拍板让喊老太太的是晏辞,如今他女儿不愿意了,由着他二人去分个高下。
晏辞感觉手里的东西重了。
宋时多看他一眼,“逃避是没用的,你总要想出个法来,等公公婆婆从嘉兰关回来,难道这家里真要喊两个老太太,传出去让人笑话。”
“这是祖母留下的难题,他们没断清楚,为难我做什么。”
关于祖母不喜欢自己的儿媳妇偏心外甥女,一个妾室,代替不在京中的主母行使管家权利成为惯例,以至于在她去世后多年也没有更改。
难道是他的错。
“子归长什么样?”晏辞问宋时,“西北风沙大,你多准备些香膏给她,莫要她因为皮肤粗糙自惭形秽。”
“皮肤倒是不黑。”宋时没来得及仔细瞧女儿,“坐在落梅堂呢,突然人就进来了,从码头下船直接领回来,风尘仆仆,一身道装,也不知道管家怎么安排的。”
“等会她过来,你自己仔细瞧瞧。”
晏识文到家先回自己院子,去看看怀孕的妻子,再换身衣服去主院,从诊出怀孕后就素面朝天躺在床上的丁妙双,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