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人在tvb楼下的机车雨棚里,正在停他的小电驴。
大半夜的,他一只大手,掐着一个矮矮瘦瘦的记者的脖子。
毕竟亚洲人种,宋援朝他们这帮人,不像聂钊那几个老外保镖一样,野乎乎的高,人均也就一米八几,但是他们的胸膛都极为宽阔,臂膀虽然不肿胀,可一旦用力,能坚硬如石,而他一只大掌,要捏上个普通人,对方是不可能反抗的。
这可怜的记者,曾经拍到过陈柔的脸,但不知怎么搞的,录像带就丢了。
而在今晚,他因为早有经验,守株待兔,又拍到了猛料,而且陈柔今天戴的不是头盔,只是头套,她的外形特征就比较明显了,再就是,她滚落时受过伤。
这记者刚才还在想呢,如果他把录像交给警方,警方突袭检查聂太太,就必定能看到她肩头的伤,但是他并没有想那么做,毕竟他活着只为钱,不care别的。
但上回大料不翼而飞,他本人是安全的,可今天呢,难道他要就此gameover了?
一个黑西服捏着他的脖子,而且是单手捏着,已经快把他捏缺氧了。
但相比死,更让这狗仔难过的是,只听啪的一声,黑西服把他的录像带拿走了。
又是哗哗几声,他还把狗仔早就录好,存在包里的录像带也翻走了。
狗仔觉得自己好冤枉,好崩溃,好难过啊,毕竟他拍到的爆料要卖给电视台,能值中环一套房的,他都已经攒了三套房了,即将拥有第四套,这就要失去了?
但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
求生的意志迫使他举起双手,艰难发声:“大,大佬,饶,饶……”
只听哐啷一声,对方松了手,狗仔也终于看清楚了,但当然,虽然看清,但看了等于没看,因为对方脸上戴了头套,也只有眼睛和鼻子露在外。
而那双眼睛,狗仔既觉得熟悉又觉得陌生。
该怎么说呢,那双眼睛里既有腾腾的杀气,也有强压着的隐忍。
那双眼睛也叫狗仔想起当初大陆的先遣部队到达香江后,他们在总督府拍到照片之后,詹姆斯爵士在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中,指着那位大陆营长的眼神所说的话。
他说:“知道这个眼神是什么吗,它是帝国的杀气,也是帝国的隐忍,我从这位军人的眼神中看到他对杀戮的渴望,以及强压着的隐忍,我在担忧,在害怕,在恐惧,因为我觉得,终有一天,东大将不再隐忍。”
狗仔是揣测的,但是也在这一刻突然明白,这个黑西服绝对是从大陆来的,也就是说,聂钊那位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