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只知道他太太非常恐惧,可又不让他进入,焦急万分。
而产室里,因为是半麻,她一直在讲话,只不过她没有记忆了。
陈柔听到自己在问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医生问她:“你期望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病床上的她说:“我希望是个女孩儿,我不会让她学芭蕾,学插花,我要……”
医生说:“好了,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讲话了。”
病床上的陈柔还是在说话,但她抬头,仿佛看到陈柔,并说:“我不要学芭蕾。”
所以她竟然不是陈柔,而是另一个女孩儿吗,那她是谁,是原身吗?
陈柔想问的,可是她才要问,就听医生说:“是个男孩。”
然后她再睁眼,产床上的人变成了她自己,医生笑着说:“是个男孩。”
一阵嘹亮的哭声后陈柔再睁眼,黑暗中只有聂钊匀停的呼吸声。
她躺了许久之后默默起床,并坐到了沙发上,手指入发,里面全是汗水。
她原来一直认为她和原身是一个灵魂,所以当她在原身身体里睁开眼睛时,李霞腹中出生的就会是个死胎,但难道不是吗,原身和她,是独立的个体吗?
原身又为什么会对她说,自己不要学芭蕾,为什么?
她明明芭蕾练的那么好,她也说自己喜欢女孩儿,想要生女孩儿,又为什么会说,自己不要自己的女儿学芭蕾,学插花呢?
而在此之前,陈柔从来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就是说,如果有个女儿,她要怎么去抚养她,但在想到之后,她立刻就想到了。
就一点,她不要自己的女儿变成孤儿,因为她最深的痛就在于孤儿二字。
那么,不要女儿学芭蕾,就是因为原身厌恶跳舞的原因吧。
就像聂钊一直被父亲厌憎,深受被厌憎之苦,他就难免要给儿子过度的关爱一样,不过是自己的缺憾,想要在孩子身上来弥补,就好比,人们抚养孩子,其实也是在弥补自己童年的缺憾,并在补偿自己一样。
陈柔原来一直很自信,觉得她和原身就是一个人,自始至终也只有一个陈柔。
但现在她有点迷茫,有点不确信了。
她还很好奇,如果当时阿远出生时是个女孩儿呢,会怎么样?
她会就此变成另一个陈柔,喜欢女儿的陈柔,并按照她的心意抚养女儿长大吗,还是说,仍然会是她,来抚养孩子长大?
当然,只是一个梦而已,陈柔也不是那种思虑深重,心思深沉的人,想了一会儿想不通,也就不多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