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
陈恪能看到一切的善,而他能看到的,却是一切的恶。
当然,因为看得透,他才善于明哲保身。
他说:“这事搞不好就是个烂事儿,但要搞得好,也算是大功一件,但是呢,立了功,以后最好就不要在大陆混了,所以这事儿,只有援朝那个战友能干。”
陈恪点头:“让他去举报。”
岳中麒啧舌:“凡事不能赶尽杀绝,更何况你的老首长自己也不想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能叫王猛死就行了,老大,水至清则无鱼,不要太较真了。”
改革才开始,领导也有很多阻力的,要是公开举报,牵牵面可就广了。
所以岳中麒说:“公开举报就算了,让他匿名举报,把信寄到咱们老大办公室就好了,但老大第一想的肯定是压,所以信寄到以后,再报个假警,就说西山352号有人入室抢劫,人质在下室,那房子上面挂了号的,出警肯定快,所以……”
陈恪点头:“警察会闯进去,老大就不得不查,但事情又不至于闹到无法收场。”
岳中麒点头,又不禁苦笑:“希望我以后不要养那么个孽障。”
老首长多好的人啊,可谁知大儿子背地里玩的那么野。
他但凡不要太纵容小舅子,少贪污一点,不要太狂妄,都能富贵荣华一生的。
也该告诉岳中麒真相了,陈恪笑着说:“你的孩子不会差的,因为陈柔,那个优秀的孩子,就是你教出来的,想过吗,你是她师父!”
陈柔岳中麒认识,他对她是既欣赏又崇拜,还有几分不可名状的爱慕。
当然不是爱情了,而是,他觉得生子就当如她。
他刚才听陈恪说阿柔,也觉得不对劲,可他这详细一解释,岳中麒愈发搞不懂了。
就,他的cpu都要被干烧了,但搞不懂怎么回事。
这地儿没出租车,俩人还得走好长一截呢,岳中麒拉陈恪:“不是,你放慢点讲,再说一遍,什么叫我是陈柔的师父,我难道做白日梦了,梦里教的她?”
也罢,说来话长,陈恪边走边讲吧。
但俩人说着说着,岳中麒的手机在响,他掏出来,见是首都的,座机,以为是哪个战友请他吃饭呢,接通就说:“哥们,请吃饭就算了,我们今晚就要走了……”
不过他突然止步,立定于原地,沉声说:“是。”
这倒把陈恪吓了一跳,岳队如此严肃,是出啥事儿了?
……
陈柔的手机嘀嘀响,翻盖的,一摁就可以看到消息。
是聂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