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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聂钊也不是家里第一个醒的。
因为他迷迷糊糊中就听到了ohohoh,houjihouji的声音,那就是小崽崽了,他明明白天要睡好几觉,但只要到了凌晨五点钟,就像闹钟一样开始哼哼了。
而且如果是他抱着悠一悠,小家伙就不会再哼了,只会专注的看他,看妈妈,看天花板,但要是育婴师哄,那可不行,他会一直哼啊哼,不停的哼哼。
其实聂钊不管也行,毕竟他花钱雇了人在照料孩子的,一会儿不照料也没关系。
可人就是那么奇怪,他刚想偷点懒,就会猛得想,崽崽应该很想见他吧,见不到,他的心里应该很难过,也会很失望吧,立刻,聂钊就起床了。
当然,崽给他的情绪价值是够的,本来育婴师抱着,在健身房的落地玻璃前转来转去,可是香江最繁华的灯火小崽崽不屑一顾,但是一看到爸爸,立刻手舞足蹈,两只小手不停的挥舞,小脚丫蹬的蹭蹭蹭,而在被爸爸接到的瞬间,他就扬起头了,小嘴巴嘟嘟的喔一声,眼神仿佛在说:爸爸,你怎么才来呀。
从凌晨五点到早晨七点钟,会是小家伙最活跃的一个阶段。
吃了奶拉了粑粑,他精力旺盛,也不肯躺在婴儿床上,就要爸爸抱着。
而且拍嗝的时候需要竖抱,但是月子里的孩子当然平常要打横抱,可是打横抱着,他就只能看到天花宝,不一会儿他就不高兴了,要蹬脚,要让抱起来。
聂钊只好抱着他走路,全楼层的转悠,他可算安静了。
但只要聂钊一停,小家伙就不乐意了,扭屁股蹬脚丫,哼哼叽叽。
曾经陈柔是家里起的最早的吧,但是七点钟起床,拉开窗帘打开门,好吧,聂钊抱着揉眼睛的小家伙,幽怨的站在走廊里。
而恰好这时,小家伙终于想睡觉了,但是听到妈妈的声音,又一秒清醒,可她自己不但不抱,不哄,还说:“你不能老是抱着他,这样会养成习惯的,快放下。”
聂钊要放下,就是炸雷,要不放吧,他就得哄睡着了才能去上班。
但还好,他还记得妻子顶了九个月的孕度,那么强的人,都被小崽子踹到躺在b超间的床上喊害怕,聂老板抱着孩子出门,耐心等太太洗涮完毕再进来,小坏蛋可算被他给重新哄睡着了,他还没吃早餐呢,但该去上班了。
冲个凉出来穿衬衫,打领带穿西服,他说:“陈队给孩子的名字,起好了。”
陈柔一听起兴趣了,因为看聂老板一手领带一手在刮胡子,过来帮他打领带,并问:“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