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选出的儒、墨、法三家蒙师,据儿可还满意?”刘彻指尖绕着孩童细软的发梢,温热呼吸拂过刘据后颈。
刘据点了点头,“还行。”
听他这个回答,刘彻笑了笑,又问:“那你可知,诸子百家,为何这三家脱颖而出?”
刘据眼珠子一转,一本正经的回复:“因为他们上头有人。”
刘彻失笑,伸手戳了戳儿子的小脸蛋,“净胡言乱语。”
刘据胡乱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指,不服气的鼓起了脸颊:“那阿父你说为什么?”
就喜欢看他挣扎又逃不掉的样子,刘彻又戳了戳他,玩够了将人锁在怀里,开始解释,声音温和而悠远。
“儒家讲‘仁政’,能让你收拢天下人心;墨家倡‘兼爱非攻’,其机关术可强我军械,守护边疆;法家重‘法治’,能让律令严明,令行禁止。此三家,一文一技一法,皆是我大汉长治久安的基石。”
“有道理,”刘据认可的点点头,继续补充,“也有黑幕,民选还是逃不了皇权的限制啊……”
看他摇头晃脑的模样,刘彻忍不住敲了敲他的小脑袋,“睡觉!”
刘据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把自己裹进小被窝,“明明是阿父你拉着我聊天的……我睡着了。”
说完,瞬间闭眼。
刘彻无奈,盖好被子还想和儿子再说一句,就发现他已然冒出了轻微的鼾声。
刘彻惊讶了一瞬,情不自禁扬起了嘴角。
“睡得真快……彘儿的小名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