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向了刘彻,声音愈发激昂,字字铿锵有力:“法家之术,或许冷酷无情,但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它能让国家强大,让百姓安宁。臣虽背负骂名,虽树敌无数,但只要能实现陛下的宏图霸业,臣万死不辞!”
“……他好会啊。”台下的卫庄幽幽叹气,“难怪我会被忽悠。”
主父偃竖起了偷听的小耳朵。
“但你的剑术稍逊我一筹是真的。”盖聂淡定的插刀。
“你!”卫庄气得脸都红了,握剑的手蠢蠢欲动。
主父偃连忙转身阻止,忍不住心累,说真的,到底谁是纵横家啊?李斯看上去都更谋略深远啊。
法家学子的席位上,众人骄傲的挺起胸膛,没错,他们就是这么能言善辩!就是这么的忠君爱国,万死不辞!
前方,刘据听得晕晕乎乎,他不是在找乐子吗?这都说的啥?班味太重了,李斯!
“所以,为什么韩非没来?”
虾仁猪心,虾仁猪心啊!
刘彻都有一秒心疼李斯了,然后换了个坐姿,好整以暇的看向李斯,请开始你的表演——
李斯只是短暂的僵硬了一瞬,随后镇定回答:“殿下可知獬豸为何独角?法之一道,容不得半分犹疑——韩非执剑走江湖,而臣捧书入朝堂。”
他忽然轻笑出声,眉眼间皆是自信:“外法者,以剑试天下;内法者,以心度苍生。当年韩非醉心于术,却忘了‘术以知奸,以刑止刑’终究要落在朝堂之上。”
“外法不定,而心定。”
李斯委婉着表明心迹,刘据了然点头:“懂,你爱上班,他不爱。”
“……投票,投票。”
刘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好一个皇帝,偏偏成打圆场的了。据儿一天天的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啊?
“这次不投?”
“不投!”
主父偃态度坚决,欺负他师祖的人,他怎么会投呢?
当然这一点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想办法打岔:“啊,下一个是阴阳家啊。”
提到阴阳家,主父偃有些惋惜,“纵横家虽说落寞,可如今阴阳家已无独立学派,几乎都为其他学派吸收……”
“一会儿就有了。”卫庄看着主父偃的目光闪了闪,难得出声提醒。
见他疑惑,盖聂言简意赅:“阴阳家,出场很隆重。”
能有多隆重?
不清楚阴阳家能力的主父偃抬头,然后就看见了舞台上烛火突然诡异地倒悬向天。
大司命赤红色的纱衣如燃烧的火焰漫过台沿,她指尖缠绕的锁链甩出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