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再流血,只剩下暗红色的痂,像干涸的河床。它的爪子——曾经能撕裂山岳的利爪——如今断裂、发黄,如同枯死的树根。
最触目惊心的是它胸口插着的那根血色晶柱。晶柱周围的血肉早已腐烂,露出森森白骨,可它却连疼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偶尔抽搐一下,证明它还活着。
它的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像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在风中摇曳,随时会熄灭。
当陈长安走近时,白狼缓缓抬头,动作迟缓得如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它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声音嘶哑破碎:
你……不是他们的人……
它的牙齿已经松动脱落,说话时漏风,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沫。
陈长安能感觉到,它的生命之火已经微弱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彻底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