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中立的一些势力,脸上都忍不住挂上了笑容。
洪天阙的指节在广袖中捏得发白,喉间涌上的血腥气被生生压成一声冷笑。
赵无涯。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这三个字挤出来,不如百日后灵州仙盟大会,你能否用嘴皮子我做过一场?
说罢,洪天阙拂袖而去。
随着他的转身,硕大的血色灵舟也跟着慢慢调转船头。
转身时他听见赵无涯的冷笑:洪家主这就走了?您的嫡子嫡女如今双双位列人碑前二?都不留下来庆贺几杯?
洪天阙脚步未停,任由暴走的灵气撕碎灵舟的地砖。
吴老!
伴随着他的怒吼,很快,一个玄衣老者追上他的影子。
去查!无论生死,我要知道那个逆女的下落!
……
……
……
洪天阙带着洪家的灵舟退场之后,广场上鼎沸的人声也随着人碑金光的消散逐渐平息。
接下来的地碑。
广场上已经有散修人群开始陆陆续续的退场。
师伯,为什么他们现在就走了。一个第一次参加盛会的少年问道自己旁边的一个中年修士。
地碑之上,只看战力,所以皆是各大顶尖宗门的宗主和长老,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百年太短,地碑上的名字变化不大,而距离我们这些散修更是太过遥远,不如着眼当下。
原来如此……少年叹道,双眼中充满了对阁楼和云端上那些人的憧憬,哎,要是下一届人碑上有我的名字就好了……
果然,随着地碑上的名字一一揭晓,广场上的人群大多都是兴趣恹恹,反而是阁楼之上的众人多了几分谈论。
第七十九位,玄阴教教主阴九烛。金篆大字浮现在地碑上时,西南角阁楼里突然传来杯盏碎裂声。玄阴教的少主捏着半截翡翠酒盏,难以置信地说道:父亲去年刚炼成九阴玄煞,竟比太虚宫那老道还低三位?
相邻的紫霄剑宗阁楼里,凌无涯幸灾乐祸地说道,你那老鬼父亲的玄阴大法困在第八重多少年了?排位不继续往下掉已是难能可贵。
这位紫袍剑修说话时,眉心剑纹如活物般游动,倒是药王谷,王老头一把年纪还能稳坐六十三位,当真可喜可贺。
药王谷的绿衣女子闻言头也不抬:凌长老的碎玉剑诀不也卡在万剑归一?
几个顶尖修士互相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第六十一位,太虚宫清微真人。当这个名号显现时,正北方阁楼里正在喝酒的老者手腕微顿:清微师弟的太上忘情诀愈发精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