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卖似的嫁出去了,足足换个五份彩礼。
嫁就嫁了吧,往后日子过的好坏,也全靠她们自己的运气了。
可现在这弟弟要结婚,女方家要两千块钱彩礼不说,还要九十六条腿,外加三转一响。
施母一个寡妇,也就偶尔为连队做做手工,压根没什么收入,就更不可能拿出这样的天价彩礼了。
没辙!
这次施家五个女儿一起回门,施母就把这彩礼细算了算,平摊到五个女儿头上。
少一分都不行。
说实话,林安安听到这里,已经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了。
陈铁柱媳妇声音又低了一分,右手手背在左手掌上拍了拍,“你说这都什么事,施家那几个闺女哪能拿的出那么多钱?”
“她们不会拒绝吗?”
“拒绝?”陈铁柱媳妇愣了愣,好像对这词语很新鲜,“拿啥拒绝?难道她们还能不认这亲妈跟亲弟弟了?”
林安安抿了抿唇,施家五个女儿的脸在她脑海里闪过……
“施家老大嫁去了临市的砖厂,男方比她大十几岁。”陈铁柱媳妇掰着手指,“彩礼钱全给老幺治病了。”
“老二嫁给了丧偶的兽医,这彩礼给老幺交了学费了......”
“现在轮到老幺结婚,五个姐姐又要被扒层皮!就怕扒了皮她们都凑不出来。”
林安安心里叹了口气,见两个小的吃完了,楚明宇人都跑出去玩了,就打住了这沉重的话题,“都不容易。”
“是,人跟人都没法比。”
林安安付了钱票,就跟陈铁柱媳妇道了别。
走出机关食堂时,暖阳正将一排排砖墙染成暖橘色,但是有几分初春乍暖的感觉。
几人走回军区大院,迎面就碰上了胡家姐弟。
“秀梅姐。”
前段时间林安安就捎信过去了,对荒山劳作的安排也说了个大致。
“安安,不好意思,我们年头太忙了,这会儿才脱开身。”
“没事。”
见林安安月份大了,胡秀梅忙到她身边将人扶着,小心地护着她往大院内走去。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好着呢!规模也在一点点扩大,今年打算把兔子跟鱼全养上。”
林安安在胡秀梅手上轻拍了拍,“秀梅姐,你真厉害。”
“都是逼出来的。”
几人进了家门,到正厅坐下。
楚明兰给两人倒了茶,就领着楚明宇到外边玩去了。
“安安,你说搞试点,先选二十名同志过去试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