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仗。
待徐载靖和兄长到了曲园街,就看到干净的侯府大门口,多了两尊活灵活现的雪狮子。
进门到了跑马场,
徐载靖看着从木屋中走出的殷伯,道:“师父,阿兰和寻书他们俩呢?”
殷伯嘶哑着说道:“他们俩带着小厮除了雪,又去附近的侯府故旧院子转了,看看有积雪多的屋顶就帮着打扫一二,省的把屋子给压塌了。”
“唔!很不错!值得多赏一个月的月例。”
雪后几天,
入了腊月,
因为化雪的原因,天气比之前还要冷。
徐载靖早晨穿甲胄的时候,更像是在身上披了一件冰衣,寒意透过衣服就渗了进来。
有时早晨骑马,脸上没有面罩护着的地方,风一吹就被冻的生疼。
练习弓箭,更要十分小心的给强弓‘热身’,有时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把强弓给损坏了。
这日,
跑马场边木屋前,
灯笼旁,
‘哚’
沉重的精钢槊鐏被顿进了冻硬的土中。
身上甲胄微微冒着热气的徐载靖翻身下马,一旁的小骊驹身上同样白气蒸腾。
云想笑着将温水葫芦递给了徐载靖,阿兰和青云则忙着将小骊驹身上的鞍鞯卸下来,然后盖上吸汗保暖的毯子。
一股温水进肚子,徐载靖舒坦的呼出了一口气。
一旁的云想看着徐载靖的拿着葫芦的手,无奈道:“公子,您手上的手套脱下来吧。”
“唔?怎么了?”徐载靖疑惑道。
云想比划了一下,道:“这边又开线了。”
闻言,徐载靖反转手掌看了看手刀的位置,只见兔皮的手套,此时已经露出了皮肤。
熟练的摘下手套,徐载靖扔给云想,道:“以后你们仨缝手套的时候针脚密一些,别老是做这种质量堪忧的成品。”
云想脸上丝毫不见被徐载靖数量后的挫败模样,只是撇撇嘴点头道:“是,公子。”
随后,云想拎着手套,愁眉苦脸的朝着手套说道:“唉!你们也是生不逢时啊!别人用你,用一冬天;公子用你,就用一天!命苦啊!”
“吭哧!”
正在戴着手套给小骊驹卸鞍鞯的阿兰,闻言笑出了声。
被‘挤兑’的徐载靖,无奈道:“好了好了,以后你们仨都多加些份例,算是冬日缝手套的辛苦钱了。”
云想苦脸变笑脸,朝着徐载靖福了一礼:“谢公子体恤。”
徐载靖无奈摇头,将手里的葫芦直接扔到了云想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