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捧出了一面铜镜。
感受着鬓边的薄刃,花荣没话找话的问道:“不知老丈您贵姓?”
老人专注的看着花荣的头发,道:“客官,小老儿免贵姓胡,名德禄。”
“哦!原来是胡老丈!”
胡老丈笑着颔首,将手中的薄刃放到一旁后,便开始给花荣重新扎好了发髻。
很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花荣满意的点了下头。
这时,一旁的老婆婆道:“官人!咱们汴京姑娘们最时兴的那个盘头发的样式,是怎么盘来着?”
胡老丈看了眼花荣,明白这老丈意思的花荣,笑着点了下头。
胡老丈这才去一旁洗了洗手,走到花燕身边后上手盘起了头发。
一边盘头发,一边有些训斥意思的同自家娘子说着动作要领。
那老婆婆不好意思的和花荣笑道:“客官见谅,老婆子我手笨,比不上我家官人。”
过了一会儿,
胡老丈找了一条嫩黄色的发带给花燕系上后,看着十分满意,照铜镜照个不停的花燕,道:“说来也巧.”
看了眼花荣,胡老丈继续道:“听人说,这闺中姑娘们时兴的盘头发样式,还是从富昌侯荣家姑娘那儿学来的!”
“哦?”
花荣有些惊讶。
胡老丈笑着颔首道:“这汴京闺中姑娘们时兴的东西啊,大半都是先从公侯家的贵女们之间开始流行,随后缓缓的传播到市井之间。”
“之前是流行什么针法,后来又是什么荔枝壳的焚香等等,不一而足。”
看着笑容满面,满是倾听神色的花燕,胡老丈继续道:“记得当年,小老儿刚跟着师父入行的时候,闺中姑娘们最时兴喜欢的东西,九成都是勇毅侯府家独女最先起的头儿!”
“那是四五天就换个花样,我这婆娘手笨,学都不好学,可是挨了师父的训了!”
“嗨!也不知道那贵女身旁的妈妈是怎么琢磨的那些花样!”
“那之后呢?”花燕眨眼问道。
“之后?之后那位勇毅侯家的贵女嫁了探花郎,京中也就慢慢没有她的消息了!”
胡老丈说完,花荣指了指自己妹妹头上的嫩黄色发带,道:“那这个颜色的发带又有什么说法?”
胡老丈和自家婆娘对视了一眼,摇头道:“小老儿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之前忽然就时兴起来了!”
老婆婆点头道:“听说没这个颜色的料子,很多做买卖的妈妈都不好进宅院里呢!”
听到这话,花燕摸了摸头上的发带,道:“那,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