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登基本就有着极大的桎梏,此时再加上相府这赤裸裸的反意,会怎么选其实已然不难猜测,或者说她不选,那些皇党也会逼着她选,对方送来的密诏也诉说着这一点。
二月十二,宗盟使团正式入京。
与皇女那份私下送去的密诏不同,他们入京的过程光明正大得甚至有些隆重,仿佛是为了专门向一些人宣告一些事。
使团车队自北华门而入,国宾仪仗开道,禁军铁骑护佑左右,马蹄踏碎冰晶,蔓延近一里的车队带着对新皇登基的贺礼,在积雪上留下道道车辙。
车队最前方是骑马而行的几名老者与一名带着幕篱的黑衣女子,他们领着车队向城内行去,途径道路两侧那一条条被那战火吞噬的街区,有人不自觉出声幽然感叹:
“我此生都未曾想过能见到帝安变成这副模样。”
话落少许,便又有人笑着出声调侃:
“是没想过帝安会在那皇相手中变成这般才对吧?真是疯了啊,那个叫许长天的小子,竟然主动将皇族推向了我们。”
“.”
听到这个名字,一众人中那头戴幕篱的墨衣女子身形不自觉颤了一下,但下一刻,一只大手便从一旁伸来拍了拍她肩膀,刘闻舟缓缓出声道:
“王长老,你有些高兴得过早了,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那位将要登基的女皇会如何处置皇族、宗盟、相府三者的关系。”
众人闻言回眸看向那俊朗老者,有人出声问道:
“以刘长老之见,那位武元殿下送来诏书是为了将我等使团骗进帝安祭旗?”
此言一出,使团内短暂消寂了少许。
刘闻舟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瞥着那出声之人平淡的说道: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这举动太幼稚了,武元不会这么做的。”
对视一瞬,那人垂眸回道:
“韩某愿闻其详。”
刘闻舟驾马而行,看着两侧毁坏的街区:
“韩长老,太子李昭渊的死都能用一句病逝掩盖,我们这些使团难不成比那位太子还重要?就算真杀了我们也于大局没有影响,最多只是在史书上多出几个病逝的人罢了,而且”
“.皇族内部的压力要爆了。”
一道清冷的女声忽然插入了几名老者的谈话使人侧目望去,头戴幕篱的少女微微低着脑袋,以一种陈述的口吻清声说道:
“李清焰强行诛杀使团,只会提前引爆这种压力。”
“青墨所言极是。”
刘闻舟微微一笑,望着这位渐渐成长的剑宗首徒,缓声道:“军阵功法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