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妈,您这是干嘛?也太上赶着了。”
“你知道个屁!”老谢瞪了儿子一眼,跟刚才让人满面春风的状态判若两人。
“你爹走的早,很多人情关系人走茶凉,根本指靠不住。我今天给你牵线搭桥,让你们年轻人自己联络下感情,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
“人呐,相识于微末,风起于青萍。遇到事了再去求人,谁搭理咱?”
“那……那我跟他也不算微末,他穿四个口袋的衣服,手上也没几个老茧,一看就是坐办公室的干部。妈,您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自己以后能行。”丁建辉有些难过,难过自己这么大了还要让母亲操心,难过母亲为了自己舍下脸面。
“你发现小唐是干部了?我打听好才拉你过来的,人家小小年纪就副科了。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你可得跟人家处好关系,宁愿用不上,也不能用上时找不到人。记住了吗?”老谢郑重的叮嘱道。
“知道了,妈。”丁建辉很难过,转头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
告别丁建辉母子后,叶志娟没再说什么。
走到丈夫的墓碑前,叶志娟拿出早已准备的毛巾投入水桶中,捞出来拧个半干,展开细细擦拭。
一边擦,一边低声细语:
“老王,我们来看你了。”
“家里都好。敬民虽然顽皮了些,但学习成绩不错;静莹去年也考上了四九实验中学;文文和桉子的工作都很顺利。”
“今年全国的供应都很紧张,但咱家里在桉子的帮持下过的还行,没有短了孩子们。”
“老家……咱妈那边,我一直没断了寄钱。”
“我听那边的同志说了,当地供应情况很紧张。”
“咱妈这一年来了好几次信,每次都是要钱。”
“我回信让咱妈过来,咱妈也不来。只是一味的要钱。”
“我也是当妈的,我知道咱妈是心疼那几个小的,担心过来后我不给那边寄钱。”
“我现在每个月给那边寄五十五块钱,比你在的时候多了不少,这得亏是我涨了工资,要不然还真寄不起。”
“五十五都赶上一个工人两个月工资了,这钱怎么着都够咱妈花销了。”
“你走了,我会给咱妈养老,但我养不起老家一家子。”
“如果咱妈后面再来信让多寄钱,我不打算再涨了,毕竟咱家里也有孩子要照顾,接下来的年景……我得做最坏的打算,多为孩子们考虑。”
“你要怪,就怪我吧。”
叶志娟碎碎叨叨,在唐植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