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道上的雪和冰都铲掉。
老汤姆从窗口看着外边忙碌的仆人，好半晌才回过头来看着里德尔老爷。
“我不行的。”老汤姆说道。
“试一试吧，我不相信，一个能轻易理解那么多晦涩难明的哲学问题的人，会笨到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里德尔老爷站了起来，在书桌上留下了一沓文件。“总之，你不能一直颓废下去了……搞好这几桩生意。”
这几桩生意真的很简单。
李维德的配方很好，再加上自己的老父亲已经给自己铺好了路……哪怕牵条狗来搞，都不可能搞砸。
老汤姆沉默了，他很清楚，这是自己的老父亲想要自己重新振作起来，从舒适圈中勇敢地走出去，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
“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但是时间不多……如果你愿意的话，今晚晚餐的时候，我希望能在餐桌边见到你。”
看到老父亲走出房间，老汤姆缓缓坐回椅子上，他的目光扫过面前的文件，还有书桌上的其他书籍，脸上满是挣扎。
“去做吧。很多事情其实没必要考虑太多，做了就知道合不合适了。”
老汤姆转过身，就看到汤姆正倚在窗边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好一会儿了，只是你太入神了，一直没发现。”汤姆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老汤姆轻声道。
“没事，李维德的东西，从来都不愁卖不出去，这很难做不好。”汤姆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家族的生意，终究还是要你来继承……你是知道我的，我并不喜欢这些东西，而且……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和李维德他们做一些事情……可能会闹得很大，可能……”
老汤姆蓦然抬头，“你们这是……之前维德跟我聊天的时候，就跟我探讨过如何进行革命的问题……他的观点很激进……”
“巫师其实也是人，所以，巫师界自然也需要革命。而革命肯定会流血，所以，我也难保流血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我。所以，这个担子就只能是你挑着了……”汤姆说完，就重新回到了窗边。
忽然，他又回过头来说道：“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所以，我一点也不介意你正经地找个妻子，然后诞下一个‘正常’点的继承人。因为我希望你能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
老汤姆低下头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可是我……”
但是当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汤姆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窗户的窗帘在轻微晃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