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又颇为哭笑不得。
他自以为自己个儿已经是一个对儿女亲情过于宽厚的人了,毕竟,除了年长些的承乾,青雀和雉奴年幼时都被他亲手带过一段时间。
却不想,崔家更是家学渊源,清贵又富贵,崔仁师与其妻鹣蝶情深,家中并无妾室,夫妻二人膝下也唯有崔韵一个女儿,自然是千娇百宠,惯的上天入地。
偏偏崔家还并非寻常人家,不能由着他们的的性子招一个上门女婿,犹还记得,当年他下旨点了崔家女作为雉奴王妃的时候,崔仁师那老家伙竟当场泪洒朝堂,死活都不愿意。
直到他彻底黑下了脸,动了真怒,这桩婚事才不情不愿的被敲定了下来。
如此一来,他虽是不觉如何,可在那女孩儿面前,有时也颇为理不直气不壮,免不了多包容几分,纵容几分。
这一纵容,就是一年多。原本还是小豆丁一般的女孩,不过一年的时间,感觉好似,突然,一瞬间就长大了一样……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倚在椅背上合上了眼,遮住了过于幽深的目光,又长叹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