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已然是放了不少的冰盆了,还是燥热难忍,在寝殿内,她穿的极为轻薄。
心境分明并不浮躁,却仍旧虚虚的渗出了一层薄汗,自耳鬓间下落,直至滴到了雪白的锁骨,而后落于胸前没入不见。
她慢吞吞的站起身,走到了窗边,迎着微弱的夏风,颇为惬意的舒了口气。
永珹便是在这个时候,踏进了启祥宫的大门。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身形已然长成了高挑秀雅的模样,明目朗星,风姿俊逸,处在宫墙中,如星月在瓦砾间,世无其二。
他大步往前走着,眼中含着几分局促和忐忑的黯然,即便知晓额娘向来不喜他,可他也是要来尽孝道请安的。
行至殿外,不经意间抬眼,他却好似突兀的瞧见了一副本不该入他眼的画卷。
浑身的血液好似凝滞一般,他僵住了脚步,垂在身侧的手,缓慢而颤抖的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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