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输送利益,干一个项目,却批给两个项目的钱。政府的钱,说到底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哪经得起他们这么挥霍...吃进去的,就得让他们吐出来,给民众一个交代,这才合理。”
徐雯若有所思,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两圈,小声说道,“干部亲属开公司就是违规吗?可这种事在社会上挺普遍的呀。你当过乡里的一把手,难道没见过吗?很多一把手都把项目承包给自己的亲属,等赚了钱再分红。只要不出事,纪检部门也很少过问,这几乎都成潜规则了。”
李霖心里何尝不清楚这些。
以前卢煜明在渭水乡当一把手的时候,他的几个亲戚分别成立了广告公司、建筑公司。
就说他小舅子搞的那些美化工程,简直就是个典型例子。
没事就变着法地折腾,把村里老百姓的墙面喷了一遍又一遍漆,还有道路施工、人居绿化等各种各样的工程,不都是他亲戚们在做吗?
至于招标竞价,完全就是走个形式,跟会议记录一样,每次检查的时候才后补,反正总能把上级应付过去。
卢煜明在渭水乡主政的那几年,没少从公家捞钱,所以他被纪委调查一点都不冤枉。
更可气的是,有些乡领导,开会的时候大谈特谈让同志们节省节约,可背地里却抽着高档烟,喝着名贵酒。
乡里省下来的钱都去哪儿了?还不是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进了他们的肚子里?
基层领导权力大,监管又松,很容易出现这种中饱私囊、以权谋私的情况。
说起自己在渭水乡任职的时候,李霖虽然不贪不占,可也管不住手底下的人。
他自己没亲戚朋友来要工程、要项目,结果倒便宜了手底下那些委员、副乡长们,他们纷纷把手伸向工程项目,能捞一点是一点。
好在他任职期间的那些项目都能保质保量完成,而且价格还低于市场价。
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要是太过清廉,身边就没人愿意跟着干了,没人愿意为你卖命,就算你有再大的志向,没人去落实,也是白搭。
所以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失为一种处世智慧。
“我也痛恨这种现象,等以后我有了能力,一定杀一杀这种风气。”李霖神色平静,淡淡说道。
徐雯神情凝重,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不禁联想到自己的哥哥徐艺龙,心里琢磨着,不知道哥哥的生意和爸爸徐永昌有没有关系。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
徐艺龙能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