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做三个吧,替我也放一个。”萧怀沣说。
骆宁道好。
他任由墨发垂在身后,自然风干,与骆宁一起做河灯。
他是个学什么都快的人,转眼就把一盏河灯做好了,做工很精细。
“……王爷今年有什么心愿吗?”骆宁问。
萧怀沣:“每年都没什么心愿,人死了就是死了。去年不过是给那些枉死的副将放了一盏。”
骆宁:“……”
提到去年的河灯,萧怀沣想起她说给自己放一盏,怕死后无人怀念她。
他抬眸看着她。
她安静剪出花瓣的形状,眼睫低垂,似一把墨色小扇子;面颊饱满、肌肤丰盈,多添了一层贵气与开朗。
他唇角微微一弯。
“王爷笑什么?”骆宁正好瞧见了。
萧怀沣:“无事。”
她今年比去年过得好,是肉眼可见的,无需多问。
她应该喜欢王府吧?包括王府里的人……
夫妻俩一边做河灯,一边聊盂兰盆节的事。
中元节是盛夏最热闹、最隆重的节日,夜里灯火通明,喧嚣直到天明才散。
萧怀沣说,今年王府的画舫还是会下渡河。
“……去年请了柳娘子,今年还请她吗?”骆宁问。
她一直很喜欢柳娘子。
萧怀沣:“本王与她不熟。要托了正卿,才能请动她。”
骆宁:“派个人去告诉表弟一声,今年还请她。”
萧怀沣果然叫人去说一声。
半下午,夫妻俩就做好了三盏河灯。
崔正卿那边也派了心腹小厮来回话:“两个月前我家公子就请了柳娘子。说得不巧,柳娘子在年初的时候就应了旁人家。”
骆宁:“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便说无妨,下次再请柳娘子。”
又道,“叫你家公子来渡河,跟我们一起过节。”
小厮应是。
骆宁喊秋兰,抓一把钱赏了小厮,让他回去了。
翌日,骆宁拿着河灯进宫去了。
她又请太后对着河灯说点什么或者写点什么,她去替太后放。
“……虽然今年没请到柳娘子,不过王府有几名乐伎,带上她们去吹吹笛子弹弹琴。”骆宁同太后说起盂兰盆节的安排。
太后有点意外:“府上还有乐伎?”
“无人合奏时,我懒得弹琴,王爷特意寻来陪我的。可忙起来的时候,没空弹。他那张‘望春漪’让我保养,积灰好久了。”骆宁道。
太后听着,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