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如今外放,有了升迁的希望。当然,也需要朝中有人,骆宁仍是二房的指望。
二夫人还有两个儿子,年纪比较小,前途未定,她依仗骆宁的地方还有很多。
“……我也是这么担心着。”骆宁说,“回头问问祖母,今年还去不去避暑山庄。”
她带着秋兰回了趟娘家。
没有提前通禀,骆宁直接去了祖母的院子。
正午时候,屋子里放了两盆冰,这会儿融化得差不多了,借了点阴凉。
不过老人家不怕热,这点凉爽足够了。
“……有了冰窖,的确方便了很多。要不然每日出去买冰,费时费力。”祖母说。
“阿宛快要出阁了吧,怎么没刷墙?”骆宁又问。
堂妹骆宛的婚期,定在了七月初一,过几日就是良辰了。
家里的外墙却没有翻新粉刷。
“你二婶说,能省则省。哪怕是亲朋瞧见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只是二房的姑娘。你大婚的时候刷过了,墙还白得很。”老夫人道。
不是镇南侯的女儿。
又说,“你如今是王妃,就怕有心人盯着。更怕有人借着阿宛的婚事,给你爹爹送礼,叫你里外难做。”
骆宁心中发暖。
二夫人能替骆宁考虑这么多,已经能比得上母亲了。
“低调总归不是坏事。二婶所虑也对,骆家门第与根基到底太浅了。”骆宁道。
她与祖母说着话,二婶脚步匆匆进来了,一头大汗。
丫鬟给她端了凉茶。
她一边擦汗,一边笑道:“王妃都进府了,我才知道您回来了。”
“二婶别同我这般客气。我回来只是看看祖母。天气热,怕老人家身体吃不消。”骆宁道。
老夫人接话:“今年身体还好。家里安静,心空闲得很,养出了一点精神。”
又道,“上了年纪的人,最怕劳心了。你二婶持家,我才得这般清闲。”
夸了二夫人几句。
骆宁与二夫人闲话,主要是说骆宛的大婚。
“二叔应该回不来吧?”骆宁问。
外放的武将,不是述职的月份、没有特殊的诏书,轻易是不能回京的。
“是,回不来。”二夫人笑着说,“无妨,家里有侯爷和你三叔,又有阿宥。自然有人送嫁,不耽误什么。”
二老爷在外做官,亲家不会因此低瞧了骆宛。
骆宁又提:“家里办喜事,都没有粉墙。”
“是我的意思。张扬了招人烦,宁可低调些。咱们家如今的光景,哪怕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