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居然如此大胆。
“好吧,润之,路既然是你们自己选的,脚下的泡也是自己磨的,那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吧。”金铨点点头,“我现在已经老了,脑袋也都僵化了,也管不了你们了。”
像她在南方也是自己洗衣做饭,洒扫庭除。开始不习惯,后来也都上手了。
“老爷子身体挺好的,就是丢了官位,所以心情不畅快,现在去香山别业住了。”吴佩芳解释道,“如今这大宅只有我们四家和五妹妹几个人,看起来自然冷清一些。不过这样倒也好,清净!”
只有项南知道金铨不是信口开河,历来都是打江山容易而坐江山难。
金润之、李浩然在京城待了三天,随后就又返回了南方。
但现在金铨已经不做總理,来往的人就少得多了,估计连之前的一成都没有。腊月不再有那么多人送礼,过年也没有那么多人拜访。
金家已经退出权力中心,失去了万众瞩目的光芒。明明才过一个年,却金铨一下老了好几岁。
“哎,到底是不行了。”金铨祭祀过后,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忍不住叹息道。
“父亲切莫伤感。值此乱世,咱们一家还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有碗安生饭吃,已经是不错了。”项南劝道。
金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