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长安几万里之遥,若是等到信使将消息传回长安,中枢经过商议,拟定圣旨之后发往波斯海……怕是贻误战机、于局势不利。”
刘洎反驳道:“侍中须知这可不是小规模的冲突,而是两国水师之间倾尽全力的战争,这等规模的战争岂能任由水师兵将自行决断?如此,置军制于何地、置君上于何地?”
“中书令言过其实了,或许大食国的水军的确倾尽全力,但皇家水师却不过一支偏师而已,更多、更大的战舰都分布在东洋、南洋之上,何来全力一击之说?”
“侍中糊涂!这是参战了多少军队的问题吗?这是原则问题!水师上下根本目无君上、全无法纪,若是纵容此风,怕是有不忍言之事!”
“就事论事而已,中书令何以无限延伸?本官所言乃是情理之中,现如今大唐之疆域囊括四海、纵横万里,军队超过百万,总不能任何一处军情都需要急递入京、经由中枢商议陛下定夺之后再发往军中吧?若是如此,怕是边疆烽烟处处、疲于应对。”
“攘外必先安内,若是连军队都无法节制,何谈囊括四海、纵横万里?怕是有朝一日必受其乱!”
两人各持观点、相持不下,居然吵出了火气。
反倒是李承乾在一旁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眼神幽深的看着两位大臣争吵,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