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成城,哪里是首鼠两端的南军所能抵抗的?所以最后朱允炆只能坐困南京,眼见大势已去,可惜了铁铉等一干忠臣。
朱载坖对朱翊釴说道:“太子可明白朕为什么要你读靖难旧档了?”
朱翊釴说道:“儿臣知道父皇的苦心了。”
朱载坖白了一眼朱翊釴,说道:“你知道了屁!那你给朕说说朕的苦心是什么。”
朱翊釴说道:“父皇的意思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不可偏废。”
朱载坖不由得用奏疏敲了朱翊釴的狗头一下,说道:“少来取巧!朕问你,你到时候怎么让三军将士和这些将帅们效忠于你?你倒是给朕说说啊?”
这些东西都是讲官们没有教过也不敢教的东西,朱翊釴当然是不知道的,朱载坖和朱翊釴两人就在文华殿内说着话,朱载坖对朱翊釴说道:“太祖、成祖这样的君王,本就起于军伍,在士卒们心中威望极高,就是不用任何手段,也能控制军队,你能做到吗?”
朱翊釴摇摇头说道:“儿臣不能。”
朱载坖靠在椅子上说道:“你能知道不行,那就对喽!最怕的就是明明没有本事,还自比唐宗宋祖、太祖成祖,搞什么御驾亲征,还把自己搭上去,那才是愚不可及!皇帝能够御驾亲征固然是好事,没这本事也并不可耻,朕就自认没有统御大军,决胜负于沙场的本事,但这不妨碍朕修理南倭北虏,重要的是驭将,你明白不?”
朱翊釴赶紧说道:“儿子受教了。”
朱载坖看了朱翊釴一眼问道:“那你说说怎么驭将啊?”
朱翊釴赶紧说道:“请父皇教授。”
朱载坖这才说道:“驭将之道,首在识人,必要识人而用之,以你看,戚继光、李成梁有什么区别啊?”
朱翊釴思考了一下说道:“儿臣听说,戚继光号称儒将,而李成梁则相对跋扈,好财货。”
朱载坖嗯了一声说道:“你还是看到一些东西的,戚继光号称儒将,然亦有所求,他求名而已,戚继光想要的是青史留名,而李成梁出身寒素,所以他求的是高官厚禄封妻荫子,所以戚继光可为帅,而李成梁一旦志得意满,就会暮气渐生,不能死战了,这也是人之常情,所以你要用戚继光,就要给他名垂青史的机会,要用李成梁,就得让他不满足,有所求。”
朱翊釴点头称是,朱载坖笑骂道:“他俩都不是你的大将,你自己找去,朕教你办法。”
朱载坖接着问道:“你怎么看曹国公复爵一事?”
朱翊釴说道:“父皇肯定是有深意的,儿臣不能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