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朝鲜君臣,《会典》所录专据祖训,不可追改,但《会典》随时而增损,不久就会重修,到时肯定会根据此圣旨改正。
实际上从正德、嘉靖、隆庆三朝,朝鲜都多次派遣使臣,向大明说明此事,但是嘉靖也是继续忽悠朝鲜人,嘉靖下旨称:“既是朝鲜国陪臣所呈本国宗系事情,既有节奉祖宗朝明旨,尔部里便通查,备细开载,送付史馆,采择施行。”
但是嘉靖十六年、十八年、三十六年、四十二年派出专门的辨诬使询问大明重修会典的进度,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正在修呢。现在隆庆朝又开始修订会典了,朝鲜人再次旧事重提,想要将此事改过来。
此事并非王锡爵的职责,王锡爵只能答应由他代为转奏李昖的奏疏,李昖将自己的奏疏呈递上来。
他在奏疏中说道:“臣今听知《大明会典》所录,不惟宗系未蒙改正,又加先祖所无之恶名,一国臣民惶骇罔措。先臣新讳出处本末及四王终始,无一毫可疑之迹如此,而不逞之徒,造为诬辞,流闻上国,不惟地下之灵含怨抱痛于冥冥之中,抑亦圣朝宝典恐或未免于传化。此臣之所以搨额植胸而不知自止者也。伏望圣慈,仰遵先皇帝之命,许正传说之谬,臣一家得祖其祖,先臣某亦雪幽冤,不胜幸甚。”
李昖的谢罪奏疏和辩污奏疏到了朱载坖的案头之后,朱载坖召集重臣们商量此事,总的来说,李昖本人对于大明还算是恭顺的,臣子们认为加以申斥,令其约束臣下,不准再越境打击女真人,断绝和倭国的往来,同时严惩这次带兵越境的朝鲜将领。
朱载坖还加了一条,要求朝鲜将釜山港口允许大明水师停泊,为大明水师提供补给,当然大明水师也会照价给钱的,朱载坖主要是要让天津水师展开远洋训练,熟悉从大明到辽东、朝鲜,甚至倭国的路线,同时一方面监督朝鲜,不允许朝鲜同倭国有任何交往,另一方面也算是变相为朝鲜提供一点安全保障了。
至于朝鲜人所提出来的宗系辩诬的问题,大明的观点还是能拖就拖,难以改变。
朱载坖说道:“如此行事,恐令朝鲜离心啊。”
毕竟朝鲜现在是大明非常重要的藩属,该抚的还是要抚的,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礼部尚书赵贞吉,因为这事礼部是最有发言权的,
赵贞吉想了想说道:“此事之关键在于,要改动祖训,为一藩属,而轻动祖训,岂不是因小失大也。”
这是大明君臣的一向观点,毕竟对于朝鲜的记载,确实是来自于祖训,成祖都尚且不敢改,后世之君,又何得擅自改动呢?至于朝鲜方面的资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