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义,则或可奏闻矣。今无此义,而欲要美名,则恐终有不能堪当之患矣。”
说白了,朝鲜就是担心倭国的入侵,采取了首鼠两端的政策。
李昖说道:“小邦事天朝之诚,山海可见,然自高丽之季,以至小邦之初,跳梁侵掠,岁为边患。小邦视之如禽兽,待之如蛇蝎,为生灵计,遂许以关市,以中其欲,或赐以米谷,以悦其心,于是有馆待倭奴之例。诚不得已,非所言者通倭之说也。”
见王锡爵并没有立即驳斥,李昖继续说道:“所谓与倭国沟通之事,盖所以验察彼中情形,盛衰强弱,而仍探听贼情,报闻天朝,此固有国之所不免,而亦天朝之所知也。此皆小邦为天朝竭心殚力,一面捍御以遏其锋,一面抚辑以防其衅,使丑类畏服,不敢生心,以殚边疆之祸,以效屏藩之职者也。”
李昖认为朝鲜所做的一切本意都是为了报效大明,都是为了帮大明探听倭国境内的虚实,王锡爵当然知道李昖在胡扯,朝鲜就是为了自保罢了,但是看破不说破,王锡爵接着说道:“那朝鲜军队跨过鸭绿江呢?此事作何解释?”
李昖赶紧说道:“此边将之擅动也,天朝欲何如处置,小邦俯首听命也!”
李昖态度恭顺,王锡爵也并没有怎么和李昖过不去,来之前朱载坖和王锡爵聊过一次,对于朝鲜,威慑一下就行了,让朝鲜明白,大明对于朝鲜的小动作是很清楚的,让朝鲜停止小动作,接受大明的条件就行了,不必对其逼迫太过。
王锡爵说道:“此事干系甚大,非下官所能决也,殿下还是上疏陛下,伏请圣裁吧!”
李昖赶紧说道:“小王事大不诚,罪莫大焉!今圣旨未下,方在俟罪待命之中,岂敢以藩王自处,偃然无异平日乎?小王戴罪,伏请天使代奏。”
李昖的低姿态使得王锡爵很满意,王锡爵说道:“殿下言重了,陛下山海之量,何所不容。”
李昖和一众朝鲜臣子不禁在心中腹诽,山海之量?现在大军陈兵于朝鲜国门的是谁?圣旨屡下,痛骂朝鲜君臣的又是哪个?但是李昖和一众朝鲜臣子还是盛赞朱载坖宽仁。
本来事情到此也就算皆大欢喜了,后面就是谈条件的时候了,这自有两国使臣交涉就行了,但是李昖突然跪在王锡爵面前,吓了王锡爵一跳,王锡爵赶紧说道:“殿下这是何意?”说罢赶紧避让,不受李昖的大礼,开什么玩笑,李昖再怎么说也是着亲王服色的朝鲜国王,受他的大礼,那是要被弹劾的。
李昖说道:“小王及小邦有一件夙愿,伏请天使代奏陛下,为小邦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