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城武,金乡入运。黄河的再次决口并夺运河,使得漕运又再次梗阻,这是令朝廷雪上加霜的事情。
而且王宗沐还统计了自嘉靖以来的黄河夺运的情形每隔一年半就会发生一次,也就是说治河之臣拼尽全力,也只能保证一年半的安定。之前反对海运的最大理由就是海上的波涛不可预测,海运的风险实在是太大,河漕稳妥,但是现在黄河的多次泛滥,使得引发的运道问题十分频繁,且态势严重。
朝廷虽然投入巨资,但是效果甚微。以现在的技术手段无法彻底解决黄河泛滥问题,眼下大量的漕粮梗阻在淮安府不能发运,而辽东的士卒和百姓嗷嗷待哺,现在急需朝廷速发粮秣,海运是现在能够立马解决问题的办法。
王宗沐在奏疏中提出:雇募坚固海船三百余只,三百艘船分为“平、定、宁、静、安、全”六个船帮,自淮安押解漕粮十二万石,海运自天津和辽东,接济辽东。
而王宗沐还从各个方面评判了运河和海运的差别,对于议论者对于海运最大的非议也就是耗资巨大,王宗沐也予以了驳斥,虽然看起来漕船的造价远远低于海船,但是实际上运河的成本远远不止漕船一项。
为了保障运河通航,沿岸有闸夫、溜夫、坝夫、浅夫、泉夫、湖夫、塘夫、捞浅夫、挑港夫等各种差役四万七千人,沿岸的州县,也要承担为运河采办各种原料的负担,如桃源县各铺,岁办椿木五百根,草十五万束,树多寡不一;宿迁县各铺,岁办椿木一千根,草十万束,树多寡不一;沛县各铺,岁办椿木一千八百根,草七十二万束,树多寡不一;邳州各铺,岁办椿木一万五千根,草一百五十万束,树多寡不一。
而这四万七千多差役,一年的工食银数目也绝对不小,按朝廷规定,闸夫、桥夫工食每月九钱,余倶一两,每月闸夫工食银约1639.8两;其他役差工食银合约四万五千两,按每岁在运10个月计算,共计工食银四十六万七千两。
绝对谈不上便宜,还没有算各项漂没和损耗,加起来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王宗沐的奏疏上去之后,江西道巡按御史梁梦龙也上疏支持此事。
嘉靖收到他们二人的奏疏之后,叫来黄锦,问道:“这个王宗沐,怎么这个时候上疏海运的事情?”
嘉靖当了三十多年的皇帝了,这些事情是极为敏感的,黄锦只得说道:“回陛下,这个王宗沐,乃是欧阳德的门生,李学士的同门师弟。”
嘉靖听了之后,这才笑道:“朕就是说嘛,这事情你背后没人才是怪事了。”
嘉靖很清楚,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