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温建民是个多才聪慧之人,会拉二胡,会填词,婚后生活和谐甜蜜,第二年开春,她肚腹微隆,喜不自胜。
从哪以后,温建民就宛如打了鸡血一般,在这烟火人间搏风打浪。
他做过小生意,贩卖苹果,赔了!
赔本的原因是,别人卖货缺斤短两,价格压得很低。
而他与别人相同的价格,赚不到钱。
稍稍提高价格,又没有生意,好端端的两大筐,全都腐烂掉。
徐婧腆着大肚子,带着温建民,回了一趟娘家,找到在集市上卖了半辈子菜的三伯,问他当菜贩子的秘诀。
三伯倒也不隐瞒,从秤盘如何动手脚,到以次充好等等秘诀,倾囊相授。
出了门之后,温建民不屑地一挥手,“我温建民此生,即便是饿死,也绝对不干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耻与三伯为伍!”
从那以后,果然,他再也不登三伯家的门。
徐婧十月临盆,生了个大胖小子,全家喜气洋洋,温建民乐得屁颠屁颠地,又是去河里捉鱼,又是哼唱着歌洗尿布。
他是幸福快乐的。
而她,却愁容满面。
男人赚不来钱,这日子怎么过?
当晚,徐婧跟温建民好好谈了半宿,终于说服他去工厂里干活了。
要知道,这温建民之前是死活不肯为五斗米折腰的,他口口声声说,资本运作下的企业,是赤裸裸的剥削。
明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不智也!
进了工厂,甘做牛马,脑筋颇为灵活的他,很快就跟着一个老师傅,学会了维修机器的本事。
老板见他能力出众,打算委以重任,让他当车间主任。
然则这温大爷却提出,想要他当车间主任可以,得给车间工人涨工资。
老板听了这话,顿时两眼一翻,骂了个字,“滚!”
日子难,温大爷尚能苦中作乐。
但徐婧却坐不住了,别人家的生活,越过越好,什么冰箱彩电洗衣机,甚至还有的买了汽车。
而老温家却依旧年年岁岁如故。
她一咬牙,将孩子推给公婆,找了家餐馆当服务员。
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又进了宾馆。
从这里,她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权贵,也在这虚无的繁华之中,渐渐地迷了心性。
如果不是谢勇那天,在她的宿舍里,强行将她变成一个荡妇,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赤足走了三四里路,终于在一个小河边停下。
看着夜幕下的汤汤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