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侵蚀神经。
不得已与他永生共存。
“聪明小孩。”
他的身量很高,大概和顾易中差不多高,身材却消瘦很多,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郁气更让他看起不好招惹。
难怪他们都不敢在他睡觉的时候发出声音。
张海沫拍拍他消瘦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微扬唇角,如春花般明媚。
她在口袋中摸索片刻,掏了五粒带着糖纸的梨糖放在他的手里。
“什么?”
少年小幅度地歪头,黑沉沉的深邃眼底中带着探究和狐疑。
原来是个多疑的小孩儿啊……
“答对题目的奖励。”
在他诧异的目光下,张海沫见他并没有对自己的触摸感到明显拒绝和厌恶,壮着胆子顺毛。
“头发太长了会不会遮住视线?”
她将他因为睡觉弄乱的头发捋顺,指骨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终于,被人一把扣下。
看似低垂着脑袋实则偷偷看戏的人期待着乔瑾文发怒将她打一顿,可料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他只是将她的手甩开,声音沉闷。
“你凭什么管我。”
或许是她这段时间连轴转太累了,竟从他的声音里隐约听出来一丝委屈。
张海沫低声道了声歉,而后迅速结束抽问环节踩点下课。
看着她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乔瑾文在面对旁人关心的询问时,脸臭得不成样子。
周遭的人看他脸色不悦,暗自以为他是讨厌极了张海沫。心思活络的已经开始打她的主意了。
雨声哗啦,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雨幕中,她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放得格外清晰。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咸湿的土腥味儿,她走至房间内换下一身染上一身水汽的外套。
窗外刮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她冻得一哆嗦,起身将门窗也给关上。空气静静地流动,她下班的早,照旧开嗓练完弹唱琵琶后,去厨房烤火时王妈说了些体己话。
灶里的火光映在她白皙的小脸上,王妈如母亲般将她披散在肩后的发丝挽起。
“夫人,多亏您提前准备。眼赶着就要过年了,这物价是水涨船高,昨个儿我才去粮食铺子看了。米面粮油的价格又涨了两倍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再这样下去,迎接的不是新年是阎王爷啊……”王妈哀哀的叹了口气,无奈地搓了搓手道。
“我记得城外不远处有个小村子,城中不少铺子市场的农作物都是从村里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