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人马安排警戒,即便能找到,却未必能拿得下!”
吕逸顿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刚才徐福问他是不是舍得冒险,便是这个意思。
他现在能调动的本部人马,都是从九原就开始跟着他一路奋战到现在的老弟兄,感情笃深。
而想要从张角心腹手里夺回解药,想必也是一场恶战,难免伤亡。
等于是让吕逸用他亲信的性命,去给这些黄巾军的降卒争一条活路,所以徐福觉得他会难以取舍。
而只要当着这些人的面一犹豫,那他刚才好不容易收拢的人心就会出现裂痕,得不偿失。
吕逸明白了徐福让他借一步说话的用意,心里有些感激,对一瞬间就能想得这么周到也不免有些佩服。
连带着对徐福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
“先生无需多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吕逸毫不迟疑地说道,“在吕某看来,人的性命无分贵贱,所有人都是这乱世的受害者,我自当尽力而为!”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顿,“更何况,强攻必然损失惨重,若是巧取,却可以出其不意!”
“诚如所言!”徐福点了点头,“只是在下看来,此举无异于虎口夺食,风险极大,更何况张角这些亲信,恐怕也绝非普通兵卒可比,必有妖异手段傍身,只怕防不胜防,终有损伤!”
听到这个,吕逸却莫测高深地笑了,说道:“我与先生所料正好相反!”
徐福眼睛一亮,不解地问道,“吕将军何出此言?”
“若张角真如先生所言,多疑而寡恩,刻薄人命,他又怎会轻易信任别人?”吕逸笃定地说道,“既然如此,纵然有些手段,但人数绝不会多,依我看来,不外乎是几个方士为主,再辅以刀枪不入的黄巾力士为辅!”
徐福想了一想,觉得吕逸说得十分有道理,却又担心地问道,“但万一将军料错了呢?”
吕逸洒然一笑,“料错了便再想办法就是,临机之妙,存乎一心,我从来都相信,计划赶不上变化!”
顿了一顿,只听吕逸又道,“再说,先去看看又不花钱,怕什么!”
他说得轻松,却实在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一众降卒听得热泪盈眶,磕头如捣蒜,感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韩当顿时豪气万丈,抱拳朗声说道,“要去袭营,算上俺老韩一个!”
吕逸点点头,大笑道,“同去,同去,正要和义公兄好好亲近亲近!”
转头一看徐福,心里那点不快早就烟消云散,戏谑地看着他问道,“所以元直先生从一开始就是在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