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索性跟着吕逸当兵,好歹有个活下去的念想,有口饭吃。
又或者曾是山贼,只是没做过大恶。贼窝被端了,贼首被杀了,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也就留了下来。
军心可用,三将军觉得大事可期,假以时日,这些人大浪淘沙之后,就是自家大哥起家的根基,纵横塞北的底气。
再想想从涿县出来的时候,只有百十来人,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三将军正觉得心情都开始舒畅一些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只见几个降卒贼头贼脑的一窝蜂涌向了一个大些的屋子,那里火光隐隐,似有人头攒动。
更让张飞觉得奇怪的是,本部的校官竟也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跟了过去,一进屋子就再也没出来。
顿时那种不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张飞下了马,悄悄走了过去。
大屋边上就是当时囤粮的所在,现在已经焦黑一片。
隐在黑暗中,张飞凝神细看,突然,又一个身影从囤粮的地方探出了脑袋,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抱着个坛子,快步冲进了大屋。
“好啊!敢在俺老张眼皮子底下搞阴谋,胆子不小!”三爷眉头一挑,顺手去拿丈八蛇矛,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刚才心情沉重,出来的匆忙,竟没有取兵刃。
身边无人,又想着先出手为强,张飞懒得再等,右手执剑,左手扯过马鞭,径直冲了过去。
只见屋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竖起了两块门板,在风雨中摇摇晃晃,显然是有意遮掩。
到了近前,果然里面传来了一阵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分明是有人在密谋什么,不敢声张的样子。
张飞冷哼一声,抬腿一脚像门板踹去。
“轰!”一声巨响,三将军是连城门都踹的开的猛人,这两扇门板顿时像断线风筝一般直飞了出去,落在堂前地上,溅起一大蓬泥水。
“好狗胆!”伴随着一声如雷巨吼,几十个军卒望着怒发冲冠的张飞,瞠目结舌,僵在当场。
这里面既有他本部人马,又有赵家军老卒,还有降卒,真称得上“济济一堂,琳琅满目”
张飞闪身而入,刚到大堂前,就闻到一股酒香扑鼻而来。
再看几人,哪里是在密谋,却是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来的几坛酒,在偷偷喝着。
当然没有密谋,但此情此景却让张飞心头怒火更炽,大吼一声,骂道:“你们这群猪狗,竟敢聚众饮酒!真当俺老张好欺不成?”
他这一声喊,顿时把这些人吓得两股战战,浑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