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驱塞北,建功立业,绝不令‘伏波’英名蒙尘!”
说罢起身,大步流星朝灵堂外走去,大喝一声:“传令!升帐!”
华佗长叹一口气,走到马媛身边,感慨的说道:“马小姐,今后的路不好走啊!”
马媛泪水涟涟,默默点头,微抬螓首,视线紧紧跟随着吕逸。
临时军帐里,气氛萧肃,人人面带哀伤。
连日来他们屡遭打击,好不容易守住邬堡,却物是人非,没有哪一个能够轻松的起来。
褚飞燕伏诛,他手下的贼寇分成两拨,接近两千的贼寇,和七千的黄巾军,已经尽数被控制。
吕逸悲痛之中,曾下过严令,贼寇中恶贯满盈者,格杀勿论。
众人执行命令的时候正是心中哀恸之际,更是一丝不苟,从严从重。
但凡手上沾过邬堡鲜血的贼寇尽皆伏诛,一时间邬堡外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两千黑山贼所剩无几。
一整天下来,收降清点,吕逸麾下顿时多了三千降卒,其余带伤的或是不愿意再从军的,都被安排参与重建邬堡,算是将功折罪。
吕逸视线巡视过众人,缓缓开口道:“我意出兵塞北,继承师父遗志,不知诸位可愿同往?”
张飞这时候越众而出,拱手道:“大哥,咱受了朝廷令谕,让咱们去广宗助战,咱们不奉令谕,却去塞北,是不是有些不妥?”
吕逸摇摇头,说道:“中原纷争,源于朝廷腐败,百姓罹难,我无意涉足,更不想助纣为虐。”
顿了一顿,他又道:“如今黑山贼已经被咱们击溃,难成气候,黄巾军除了妖人张角兄弟蛊惑人心,其余从者,多是无家可归的流民,何忍煎迫?”
众人点头,他们收拢的败兵之中,许多是被裹挟的流民,称不上大恶。
众人齐声答道:“愿奉军令!”
吕逸点点头,又道:“自从咱们离开博陵,屈指算来已近十日,云长和孝父那里既无援兵派来,更无只言片语传递,我心中极不放心,不知哪位将军愿意前往,一探消息?”
说到这里,他目不转睛的看向张辽。
从进帐开始,张辽始终板着脸,一声不吭,这样子和平日里简直判若两人,吕逸担心他落下心病,有心安排他走这一趟。
却不料张辽两眼直勾勾看着地面,仿若未闻。
吕逸心中感叹,心病难医,张辽这次受到的打击太大,也只能日后慢慢开解。
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逐一扫过,迟迟不能下定决心。
这时候赵云终于按捺不住,昂首跨出,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