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必要分清楚，清醒还是疯癫。
甚至，在疯癫中枯死在虚无中，好过清醒的在绝望里死去。
就在他认命等死时。
度厄黑莲却朝着他缓缓飞了过来，腾茎如一条蛇扭曲舞动，像是在生气似的。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江凡心中凛然，那腾茎的威力他见过，轻而易举就将黑色玄冰给缠绕得碎裂开。
这可是金鳞大尊都无法震碎的。
若是缠绕住他，后果不言而喻。
不过，短暂的毛骨悚然后，又逐渐恢复了平静。
他自嘲一笑：“你我是天涯沦落人，何必着急自相残杀呢？”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度厄黑莲舞动的腾茎安静下来，但仍旧朝着江凡而去。
不知道要干什么。
江凡第一次认真打量这株古怪的度厄黑莲，思索道：
“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妖族那么害怕你降临中土？”
“还有，我被卷入夹层世界，不会是你控制的吧？”
他一直都觉得很诡异。
当初自己明明已经远离了空间褶皱的范围，却像是被针对一样，被突如其来的空间波动给卷了进去。
现在看来，那诡异的空间波动，跟眼前神秘的度厄黑莲不无关系。
可对方为什么找他呢？
自己身上，有什么是让度厄黑莲都觊觎的吗？
蓦然间，他心头微震。
太虚古树！
同为天地灵株，度厄黑莲对太虚古树的感应，肯定远强于其他生灵。
这么说，对方是召唤他去夹层世界，有两个目的。
第一，是借江凡的手，离开夹层世界。
第二，是夺取他的太虚古树！
望着不疾不徐游过来的度厄黑莲，江凡眯起了眸子：
“你的心真够毒的。”
“为了自己能够离开夹层世界，不惜以所有的地狱生灵为代价！”
度厄黑莲离开夹层世界，便会导致世界坍塌。
但它仍旧这样做。
其狠毒，令人发指。
金鳞大尊禁止它来中土，看来真不是空穴来风。
还好，这玩意跟他一起，要枯死在虚无中，别想祸害人了。
至于太虚古树要被夺走……
命都没了，还要太虚古树干什么？
它要就拿去吧，反正最终都会死。
此时的度厄黑莲，已经抵达了江凡的跟前。
莲蓬里喷涌出来的黑色阴气，大片大片的笼罩在了他身上。
江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