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说话的时间。
王昭素这才问道:“灵州到底发生了何事?”
想到自己看到的一切,曹十七神色不由冷冽起来,眼眶却是泛了红,“冯继业勾连回鹘、党项,要...谋反!”
这一路上,王昭素同赵叡父子也是探讨过无数次,没想到还是从曹十七口中听到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
那日,曹十七同窦说分别,偷偷潜进城中,想要同自己麾下取得联系,看看能否将危机化解,却不想听到的,是他们都已被杀,整整三百人啊,就被冯继业下令杀害,曹十七如何不恨。
心绪不稳之下,这才又被发现,杀出包围逃出城外,这才意外遇上了使团,也算自己又捡回了一条命。
可这仇,无论如何也是要报的!
车中沉默了片刻后,曹十七突然又问,“那日在驿站,王博士为何救我?就...相信我?”
“与其说信曹将军你,倒不如说信殿下吧,殿下看重的人,想来要比冯继业的人要值得信任一些。”王昭素说道。
“多谢!”
王昭素“哼”了一声,“只可惜本官好不容易写的游记,就因为替你遮掩都给烧了,哎,本官年纪大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忆起来那些风貌。”
替曹十七擦拭伤口的布巾,以及沾了血的帕子,为了不让那人搜查到,便都烧了,可平白无故烧东西的确惹人怀疑,情急之下,王昭素只能忍痛将自己手稿拿去烧。
这心啊,犹如滴血一般
马车轱辘着向前,朝伊州而去,而灵州,已是另一副模样。
城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出,百姓们很是恐慌,不知发生了何事,同时,这几日城中的回鹘人和党项人也愈发多了起来,这让他们心中又添一层忧虑。
冯继业府邸地牢之中,茶马司吕端、刺史府魏咸信兄妹,以及一众官员都被关押在此。
地牢昏暗无光,也不知过了几日,更不知外面情况如何,魏咸信长吁短叹,不时看一眼吕端。
“你有话就说,看我作甚啊!”吕端不耐说道。
魏咸信又叹了一声,“你们发现冯继业不对劲,就该同我说,也好有个防备,现在好了,全被关进来了,怎么办?”
“窦说不是求援去了吗?等他带人回来!”吕端说道。
“窦说应该带着五娘一起跑的,哎,他怎么就自个儿跑了呢?”魏咸信很是不满。
吕端抬眸瞄了一眼,“那小子就是不想让你家妹子置于险境,你以为冯继业能看着他跑?”
“吕大人说的是,兄长,窦说带着我更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