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唐枢密副使,自然是以守卫大唐为己任,隐瞒军情是他人构陷,陛下错信了小人,眼下真相大白,陛下这才放本将出来,诸位不信,可随本将入宫,亲自去问一问陛下!”
皇甫继勋的话并未让在场之人听信一分,他们又不是没脑子,要不是他隐瞒军报还能有谁?
陈枢密昨日拖着伤重的身体上了城楼来,话语间满是错信了皇甫继勋的悔恨,何况他当时在前往开封的路上,哪里有这么大的能耐?
马承信的兄弟马承俊同样是守将,冷哼道:“废话什么,杀了就是!”
诸人附和,继续朝皇甫继勋走去,手中的刀也慢慢抬了起来,泛着银光的刀锋映在皇甫继勋的眼中,激得他冒出了一身冷汗。
“本将把钱财都给你们,真的,都给你们...你们要什么,只要本将有的,都给你们——”
皇甫继勋朝城墙边退去,自己可不能死在这里,不...为什么要死,自己不能死!
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城墙上的这些人并未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各种兵刃朝着皇甫继勋劈砍过去,血肉顿时飞溅而出。
“啊——”
皇甫继勋惨叫连连,他清晰得看到自己的胳膊飞了出去,看到胸前被破开了一道口子,他缓缓滑落在地,疼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此时的他反而想着快些死了算了,可这些人反而是要吊着他一口气,让他受更多的苦楚。
皇甫继勋恍然觉得过了好久,可实际上不过一盏茶时间罢了,当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砍在他身上的刀却还没有结束,最后除了他那颗要挂在城墙上的脑袋,其余部分,已是看不出个人形来。
“冲干净了!”最后,呙彦看着一地碎肉吩咐了一声,继而嫌恶得皱了皱眉,安排好守城任务,离开了满是血腥味的地方。
兵将们也渐渐散了,此时的他们将胸中一股恶气转为了士气,除了这么一个毒瘤,接下来的金陵城便要靠他们守着了!
这日夜晚,城墙上一个小兵借着月色突然看见秦淮河对岸的宋军军营中有了模糊动静,他揉了揉眼睛,见是一队轻船自河面荡开,当即敲响了身后的战鼓。
“怎么回事?”呙彦大步走来,看清楚了面色也不禁凝重,“昨日斥候不是说宋军渡河船只尚未准备完全,他们怎么就——”
眼下多加揣测也是无用,呙彦嘀咕了片刻,又朝岸边大唐水寨看去。
斥候船此时也发现了宋军动静,加之城墙上的鼓声,水寨中已是有了反应,一艘艘战船自水寨而出,朝着那几艘轻型船只而去。
呙彦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