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道理?
不过没等他这边开口呢,站在棚外的禁军见何承矩发了怒,瞬间将刀抽出对着景琼和塔塔统二人,回鹘人一看当即也拔了武器,场面一时紧张起来。
“殿下这是何意?”景琼扫了一眼,坐直了身子,右手却不自觉摸向了腰间。
“都放下!”赵德昭云淡风轻得朝何承矩摆了摆手,“叶护也是护主心切,倒是忠心呢!”
这话虽是夸赞,可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塔塔统想反驳几句,不想接收到景琼的眼神,便默默闭上了嘴巴,心中想着论嘴皮子,他们确实不是中原人的对手!
赵德昭发话,禁军自然不敢不听,“唰”得将刀重新入鞘,景琼也朝身后摆了摆手,回鹘人也便收起了武器。
“叶护说的问题,也的确有道理,不如这样...”赵德昭完全没被刚才的剑拔弩张所影响,眼神也缓和了几分,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口吻继续刚才的话题,“凡是借甘州道通行的宋人,不论商人、百姓、官员等,需同甘州报备,出示身份证明,讲明借道缘由,并且在甘州逗留不得超过十日,如何?”
“若本汗不同意呢?”景琼始终觉得此事不妥,眼下说得好听,若是答应下来,甘州不定什么时候就成大宋的了。
“不同意...”赵德昭听了这答案好似也并没十分惊讶,若他是景琼,也不会第一时间就答应下来,显得自己多怕大宋一样,这还如何谈条件?
“不同意也没关系,那纥密伏击我军、塔塔统派人行刺本郡王,以及你们回鹘意图攻占我大宋领土之事,就慢慢算吧!”赵德昭手边的茶盏重新被煮茶的侍卫续上,他端起吹了吹却并未入口,余光留意着回鹘人的动静。
“我们什么时候攻占你们宋国的领土了?”塔塔统还是忍不住开口。
赵德昭抬眼瞄了一眼,奇怪道:“瓜、沙二州乃我大宋羁縻之地,羁縻的意思,叶护不知?需要本郡王给你解释一下?”
宋国对于瓜、沙二州同他们回鹘的纷争向来不多管,他一时倒是忘了这回事。
景琼此时也不想再同赵德昭去辩驳,诸如纥密伏击他们的缘由是因为听闻他们要去攻打甘州,他们定然也会有理由反驳此事。
赵德昭既然能见自己,同自己谈借道甘州一事,想必所有问题都已是有了说法,辩驳也是无用。
“殿下要如何算?”景琼还算镇定,仍旧端正坐着,只不过此时的手始终放在腰间,防备着可能发生的冲突。
“你眼下在我营中,就你带来的这些人,你觉得你能走得了?”赵德昭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