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却听上面“嘭”得一声。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你们这些人,除了在朝堂上吵架,还会做什么?都是废物!”李煜头疼欲裂,脾气也比往日暴躁了不少。
他这番脾气发完,殿中已是跪了不少人,但他却是起身便走,再不看这些人一眼。
国主都走了,这朝会也没了开下去的必要,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苦笑着出了殿。
“到底如何是好啊!”徐铉一颗心七上八下,总觉得怎么都是不妥,愁得本就花白的头发,愣是快一根黑发也找不到了。
韩熙载站在他身旁摇了摇头,看着林仁肇怒气冲冲大步朝外,而他身后,是张洎和笑得殷勤的刘澄。
远处传来脚步,二人转头看去,见是一个妇人哭哭啼啼朝着后宫去了。
“是郑国公夫人!”韩熙载道。
徐璇又深深叹了口气,直到那妇人拐过宫墙消失不见,才同韩熙载并肩朝外走去,只是二人各怀心思,再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所有人的焦点都在要不要同大宋交战之上,全然忘了一个人,韩德让同韩匡嗣父子二人出了宫上了马车,才相视一笑,这笑中有苦涩,也有无奈,还有劫后余生的喜悦。
韩德让担心自己会因为李从善被强留开封而受到惩处,索性有辽国那封急报,他直接像隐了身一般。
看来,老天还是眷恋着他的。
当然,他也并不希望李煜同辽国联合,若辽国哪一日说要李煜将他们遣送回去,难道他们再跑一次吗?
离开江南国,这普天之下,他们还能往哪儿去?
好在,朝中有这许多搅混水的,时日一长,辽国便再没有耐心同李煜联军。
不管打不打,他们父子,总还有安身立命之处。
八百里瀚海,被称为海,却一滴水也没有,没有鸟兽,没有草木,只有风吹过沙子的簌簌之声。
这里到处是高台,像塔一样的黄土悬崖,土壤被掺杂着沙砾的卵石覆盖,地面笼罩着一层像是充满烟雾的混浊空气,一路上到处可见骡马和骆驼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
一切显得诡异而又恐怖!
唐朝玄奘西行时,在此遭遇了最为险恶的考验,靠着信仰与毅力才穿越此地。
在他的笔记中对此地的描写,谓“夜则妖魑举火,灿若繁星;昼则劣风拥沙,散时如雨。”
辽国冀王耶律敌烈并不懂这些,也没看过玄奘的笔记,当然,就算他看过,按他刚愎的性子,说不定仍旧会踏进这块土地。
此时的他骑在马上,盔甲已全部脱下,只有一件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