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服侍的宫人收拾了药碗行礼告退。
殿中暖和,耶律休哥将沾了雪的大氅脱去,宫人接过放在暖炉旁烘干。
可就算脱了衣裳,殿中温度让耶律休哥觉得太热了些,可他看耶律贤,见他还披着件斗篷,心知皇帝怕是畏寒得厉害。
“臣参见陛下!”
耶律贤刚喝了药,这会儿止了咳,精神也还不错,赐了座问道:“消息可都让人散出去了?宋国那儿现在怎么样?”
“都已是命人散布了出去,只是臣打听到,宋国豫王还被软禁着,不知道赵匡胤会不会让他官复原职?”
“不打紧!”耶律贤摇了摇头,“赵光义做不做开封尹,对我们没什么关系,朕要赵德昭做不成这开封尹。”
耶律休哥垂下脑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耶律贤见他神情,问道:“你有什么想说?都这个时候了,不用藏着掖着。”
耶律休哥忙起身告罪,说道:“其实,臣觉得与其散布流言中伤赵德昭,还不如让人将他捧得再高一点,中原有句话说功高盖主,说不定比那些流言有用。”
耶律贤听了,却是摇头道:“赵匡胤不是普通的皇帝,这招对他没用,如果将赵德昭再捧高一点,说不定赵匡胤直接封他做太子也不无可能。”
这样相互信任的父子在中原皇室中的确少见,可就被他碰上了,捧赵德昭,只会让他更接近那个位子,只有让百姓恨他、憎他,赵匡胤才会因为民意而舍弃他!
“去,不要让流言断了,皇后好不了了,朕要让赵德昭也不好过!”
“流言还没止住?”
开封府衙后院,赵光义坐在书房,他面前是负责采买的仆从,今日刚从外头回来,就被赵光义传了来。
“是...”仆从低着脑袋回道:“也不知道怎么了,流民都安置得好好的,吃的也有,衣裳也有,可就还有人说,武德司日日在街上巡逻,抓了好些人了,就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
赵光义皱了皱眉头,想着到底是谁在传这些流言?传这些话出去,对谁有好处?
想了一圈,发现这流言最终获利者或许就是自己,不觉一阵气闷,想着该不会是赵德昭的苦肉计,想将此事栽赃给自己吧!
纳贿案加上这流言,是要让自己翻不了身呐!
“行了,下去吧!”
没了陈从信在身边出谋划策,赵光义心中也是烦躁,想了想还是决定写封自辩奏本送入宫去,表一表自己的清白,别真让那小子得逞了才好!
“朕当然知道不会是他!”赵匡胤看这奏本的时候,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