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的时候,他思索了一会儿,想起了不日前陆雪衣晚归被崔珩所救的事,又转向崔珩:“上次的事我替陆妹妹谢过二哥了,我这病不宜出门,若是再遇到什么急事,往后恐怕还得劳烦二哥多多照顾陆妹妹,不知二哥可愿搭手”
让二表哥照顾她?
雪衣莫名有些脸热。
崔珩顿了顿,声音如常:“自然可以。”
只是手一垂,刚抚过那细腰的指却腾起一股热意,灼的滚烫。
崔三郎一天中大部分时间还在修养,喝了药,他又该休息了。
雪衣和崔珩便一起告了退。
这时候暮色已近了,雪衣匆匆地回了梨花院。
她走的急,没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
等她开了门,准备进去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挡住了门缝。
是崔珩。
“二表哥,你怎么跟来了?”
雪衣惊慌,四下看了看。
幸而这时候正是用膳的时候,陆雪凝大抵去陪姑母了,屋子里的灯都没亮。
“过来照顾你。”崔珩眉梢染着笑。
什么照顾,哪有兄长照顾到人闺房里来的?
雪衣脸颊微烫:“三表哥并不知我们的事,二表哥不必当真。”
“你在维护他?”
崔珩问,从容进了她的房间,仿佛像回自己的房间一样坦然。
“没有,我只是见他可怜罢了。”雪衣连忙关上了门。
“与其可怜三弟,倒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
崔珩略带了些讽意。
他意有所指,雪衣便明白他是看出来姑母在给她立规矩的事了。
雪衣站的太久,小腹一直坠坠的疼,不得不扶着腰缓缓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我的处境我自然是知晓的,否则也不会一心想解除婚事。”
崔珩见她连坐下都有些困难,那股莫名的火气又散了开。
他转头,随手将一个药瓶丢了过去:“拿着。”
“这是何物?”雪衣问道。
“你不是难受?”崔珩没直接说,换了种说法。
雪衣看着那小小的药瓶更糊涂了。
这药瓶不大,里面装的是涂抹的药膏。
可她明明是小日子来了胀痛的不舒服,二表哥给她这药膏干嘛?
要给,不是也应当给一副姜茶之类的?
雪衣抬头,又发现二表哥眼神似乎在避着她。
像他这样高傲的人,怎可能会避着她?
雪衣略一思索,恍然明白了这药是用在哪里。
二表哥原来是因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