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嘉奖之后才定下心来。
崔珩昨晚先斩后奏,知晓定然会惹得母亲和祖母担心,于是一回府便直奔寿安堂请安,进了门在母亲开口之前抢先赔了礼:“让母亲和祖母担忧,是行简不孝。”
大夫人忧心了一夜,预备了满肚子的斥责,想质问他为何偏偏又搅合到这争储的事里,想问问他是否把他父亲临去前的告诫记在心里,但这满腹的指责却在看到儿子后,尽数抛到脑后。
她拉着崔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你有没有受伤,可有哪里磕着碰着了?”
“儿子好得很。”崔珩促狭道,“没缺胳膊也没少腿。”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闲心顽笑。
大夫人见他没事,火气又窜了上来:“你就这么着急?连句口信也不跟家里人留便连夜入宫,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便是能求太后救你也赶不及,你可知我与你祖母有多担心?”
“妙英你且坐下。”老夫人是见惯了风浪的,“二郎做事稳妥,他既不说,想来是觉着此事并无大碍。”
崔珩也跟着附和道,扶着母亲坐下:“这不是没事么?”
“你说的轻巧,若是当真出了事可如何是好,我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
大夫人仍是不解气,指着他发狠话,“下次你若是再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境,我定会叫人直接敲断你的腿,这样尚可保你一命,你也不能再这般大胆狂妄了。”
“跛了腿我可就入不了仕了,活脱脱一个废人。”崔珩笑了,“母亲当真能这么狠心,毁了我一辈子?”
“成了废人才好,省的让我心烦。”大夫人仍是嘴硬,但心里却不敢想他当真跛脚的后果,片刻,又试探着问道,“可是你腿伤又犯了?”
“未曾。”崔珩知晓母亲是个嘴硬心软的,“不过母亲若是再不让我坐下,我这腿恐怕当真要废了。”
“坐下吧。”大夫人撇开了眼。
尽管还有气,大夫人却看不得他当真受苦。
崔珩笑了笑,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
大夫人和老夫人不愿他涉险,但捉到刺杀太子的刺这样的大事看在旁人眼里却是大功一件,府里又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雪衣跟着二夫人去请安的时候正好碰见崔珩出来。
两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互相见对方都好,唇角微微扬起了一点。
雪衣只对视了一眼,便连忙错开了眼。
崔珩却忽然叫住了她:“此次能抓到刺多亏了表妹的画像,殿下要论功行赏,表妹可以想想要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