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入长安,稍作适应之后,调用现有资源进行维稳,毫无问题,甚至可能会做的好到让人吃惊的地步。”陈曦点了点头,认同了刘备的判断,他确实是很看好西普里安。
“你对于他的评价这么高,既然如此,不如招入长安?”刘备一挑眉说道,这种英才,又不是追随袁绍的骨干,直接招纳过来就是了。
“他的能力很强,甚至在某些方面强过孔明,但他验证的法度不太适合我们这边。”陈曦摇了摇头说道,“让他在袁家那边发挥,说不定会有奇效,反倒是到了我们这边,会有很大的麻烦。”
西普里安对于陈曦而言,压根就不是神权的问题,甚至凭良心说,正史挽救了基督教,靠着一手组织运营,重新架构了教会,使之浴火重生,得以封为圣人的西普里安是否信仰所谓的主都是个问题。
更何况在这个世界,就西普里安这种人怎么可能信仰所谓的主。
真要剥离了所谓的主的荣光之后,去看到西普里安的制度,其制度的逻辑旨在消减对于底层公权力的剥削,这也是直到今日这套制度依旧能维系下去的关键——大部分的人类是愿意牺牲一部分属于自己的权力,去护佑自身的人身安全,去解决公共问题,但绝大部分的人类并不想将自身所有的权力全部交给名义上为了自己谋福利的组织。
哪怕是国家,其也只是人民出让自己的一部分权力,授予管理者用于维护全体人民的福祉和社会秩序,而这就是所谓的公权。
可问题在于,任何组织在扩张的过程中,都会不断的攫取组织之中个体所具备的权力,进而束缚这些个体,强化组织对于个体成员的控制能力,导致组织之中奉献出权力的普通人日渐受限,无形的挡板出现在四面八方,最后就形成所谓的看不见的桎梏。
就本质而言,这其实就是自身权力被剥夺,交付给管理者,结合众人权力所形成的公权被滥用的结果。
当然这是大方面,指的是王朝更替这个层级上的公权失控,个体人身权力被剥夺导致的一系列的问题,剔除王朝更替这种巨型组织之间矛盾的终极爆发,实际上还有很多依附在宏大组织上的小组织。
这里所谓的小组织,只是类比国家这个层面,真要以个体层面,各个都属于足够将人敲骨吸髓的恐怖玩意儿。
以中原千年以来,一直存续,到现在死灰复燃的宗族为例,这玩意儿本质上就是以血脉聚集在一起的人们牺牲了一部分属于自己的权力,然后构建起来的可以对抗其他外力的组织。
因为社会群体的关系,导致个体很难对抗呈体系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