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陈向阳忍不住问。
其实陈凡是不想说出来的,可陈向阳这一问,他心里也有了别的想法。
确实,现在说出来,可能造成更多的乱子,但如果现在不说出来,怎么给姜家沟的村民一个交代?
他严宽之前就几次三番地搞事情,这次……坦白说,一开始陈凡是不太相信的。
因为就他跟这严宽的过往交往来看,这个人不像是这么不知道轻重的啊,
但话又说回来了,利益面前,真的很难说清楚。
没准自己把这事儿给抖出来,能让这家伙说出点什么。
比如,前几天他到底为什么那么干,比如这家伙一直阴阳怪气,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凡哥?”
陈凡一直不回答,还在发呆,陈向阳便开口提醒了一声。
他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开口道。
“没……没事,你自己看吧。”
说着,陈凡将手中的信给塞到了这家伙的手里。
“啥玩意儿?这瘪犊子要把即将运来的粮食给卖了?”陈向阳不敢相信地大喊道。
闻声,其他几个人全部都看向了这边,陈凡一把将信给抢了过来。
不信不信,这信还是不能流传出去,否则恐怕难以收场。
而且,这信八成有诈,也就是现在疫情压顶,他不敢赌。
“凡哥,信里啥玩意儿?快念啊!”陈四喜挥着火把,憨直的嗓门像雷劈开人群。
“向阳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刚才陈向阳那一嗓子,已经让很多人听见了,所以此刻村民纷纷瞪着严宽,眼神像要吃人。
陈凡抬眼,扫过严宽汗湿的脸,这老家伙被陈柏押着,低头不吭声,嘴角却抽了一下,像藏着什么。
“都别嚷!”陈凡沉声喝道,嗓子带着战场上练出的胸腔共鸣,晒谷场瞬间安静。他展开信纸,字字咬得像钉子。
“信上说,严宽勾结外村王老疤,打算把还没到的救灾药材卖到黑市,每斤药换五斤粮!”
话音刚落,晒谷场像炸了锅,村民的怒骂声冲天。
“狗日的严宽!药还没来你就敢卖?要咱全村去死?”一个老汉红着眼,拐杖砸得泥地砰砰响。
“龟孙子!我爹咳得肺都炸了,药不来咋活?”一个年轻人冲上前,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差点撞翻陈柏。
严宽猛地抬头,汗水淌进领口,脖子涨红,吼道:“放你娘的屁!老子为村子累得吐血,咋可能卖药?凡子,你信这破纸,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