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家都已经知道,皇帝只是钟爱那戏曲,而不是说真的认同李峤那套什么文治武功的理论。
至于那些官员巴结李峤,其实图的也就是皇帝的爱好,想要从中投机。
其实就连李峤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希望将这戏曲发扬光大。
一来,可以满足皇帝的喜好。
二来,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打压武家嚣张的气焰。
之前那出大戏,只能说是防御成功,保住自己没死,但对武家并没有什么影响,这回就是要主动出击,给武家造成伤害。
有道是,这来而不往,非礼也。
而进攻的点,就是要抢夺歌咏大赛的风头。
目前为止,上至朝中,下至士林,所关注的,还都是诗赋方面的教育改革。
然而,令李峤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无名学院已经影响到那歌咏大赛。
原因就在于,那些纨绔子弟为了分科考试,是到处鬼哭狼嚎,东市、平康坊全都成了重灾区,令人叫苦不迭。
那些文人舞文弄墨,吟诗作赋,一般也就是在这两个地方,因为这两个地方,最能够出风头。
如今这还怎么吟诗作赋。
无名学院的热度也因此是持续攀升。
虽然多数是负面的,但负面的热度,也是热度,已经有不少人在关注无名学院的分科考试。
这都还没有出招,就已经让武家很是头疼了。
这日正午,武信来到东市的一家小酒馆内,虽然这酒馆在东市,但规模算是非常小的,且装潢也非常老旧,平时生意很一般,他们主要是服务那些大酒楼,如果那些大酒楼生意太好,他们就帮着做一些酒菜,但此时此刻,这里面却人满为患。
武信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突然,他目光锁定在角落里面一张小桌。
这时,店内唯一的酒保喘着气迎上前来,武信摆摆手,示意他先别管自己,然后径直走向那张小桌。
来到桌前,他拱手一礼,“张相公。”
这桌坐着的正是张说。
“是武祭酒啊。”
张说抬头一看,见是武信,眼中有些疑惑,自己与他可没什么来往,又左右看了眼,忙道:“若是没有其它位子,武祭酒不妨坐我这吧。”
“多谢!多谢。”
武信倒也没有客气,直接坐了下来,旋即又问道:“张相公为何来此用餐?”
张说只是轻描淡写道:“武祭酒不也来了吗。”
武信故作哀叹:“如今外面那些大酒馆,全都是鬼哭狼嚎,实在是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