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日：“……”
张九日伸腿勾了个矮墩过来，直接坐在了窗户前：“我知道了，队长不让你跟着去，所以你在迁怒所有人？”
被戳中了的陆明黎瞬间炸毛：“汪家人都蹦跶出来了，你有调查到吗？！”
“哦。”张九日已经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对陆明黎抱有警惕的张九日了，相反，他已经彻底摆平了心态，并且从陆明黎的情绪上理清楚了现状，“原来还跟汪家有关。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偷偷跟上去吗？”
这十年的时间里，张祈灵也不是没有外出过的，有几次也的确不愿带陆明黎过去，但这小子一般都是想办法自己跟上去的。
有时候他是真的想不明白，这小孩儿到底是粘着家长，还是个控制狂。
“我哥说，让我们跟瞎子一起，跟上去。”
张九日：“……”队长终于放弃挣扎了吗，居然主动让小孩儿跟上去。
“那不就好了，”张九日不理解陆明黎为什么还一副炸毛的样子，“还有谁惹你了？”
“吴小二爷？”张九日给出了合理的猜测。
“对。”陆明黎明显气还没消，提起这人的时候都还带了几分咬牙切齿，“这家伙可真是带了个大惊喜呢！”
“你也准备一下，到时候我们一起出发。”
张九日：“……”
张九日向后一瘫，也不顾脑袋被窗沿膈得难受，只是哀叹了一声：“你是什么土地主吗，我才刚回来诶！能不能歇两天再说啊！”
“能啊，”回答他抱怨的是恰巧回来的黑瞎子，黑瞎子甚至都没进门，就拉长着声音，“我们出发还有半个月呢。”
怎么也得哑巴跟那边交接上再说啊。
“看来你们的出发时间已经定了？”陆明黎若有所思地盯着黑瞎子，几秒后突然反应了过来，“是那些人撑不住了，还是找到救人的办法了？”
“都不是，”黑瞎子耸了耸肩，“好像是那些人打算自救了。”
陆明黎：“？”
“什么自救？”陆明黎没反应过来，“谁自救？张岐山吗？”
当初九门那些当家也是接触了龙血之毒的，黑背老六在出来的半年之后就死于龙血之毒的爆发，他的身躯已经千疮百孔，甚至没熬过变成死侍的过程，就直接暴毙死亡。
第二个毒发的是吴老狗，但吴老狗很果决，九门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药，他一个人率先吃了下去，误打误撞真的想办法压住了龙血之毒，没有异变，但也因此身体日渐虚弱，据说这两年已经卧病在床，已经无法下床了。